顾槿去沁阳王府邸并说出非沁阳王世子不嫁的消息犹如飓风席卷整个皇城。
元皇气的头都大了,一道旨意马不停蹄的让顾槿进了宫。
元皇看着请完安俏生生立在那的顾槿,只觉得这会心都疼了。
“倾城,你跟朕说说那劈天盖地的市井流言是怎么回事?”元皇揉了揉发疼的头,沉声道。
顾槿双眼发光,像极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我对沁阳王世子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恨不早相逢。”
元皇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疼了,怒吼:“你一个姑娘即便不注重名声,难道连皇家的颜面也不顾吗?”
顾槿笑了笑:“芙蕖只是觉得难得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也并非不顾皇家颜面。我是单独跟沁阳王世子说的,见我贴身奴婢都不知。至于为何流言蜚语在市井流传,定是有人要害芙蕖。”
元皇想过顾槿给自己带来的无限好处,从未想过会给他带来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唯独傅清流不行。”元皇怒不可遏。
顾槿看着元皇,漠然道:“为什么?”
元皇一双眼睛死死的叮住顾槿,看着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槿,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给她教训。
果然这边关养出来的性子,这般嚣张如何使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朕说不行就不行。”
“皇伯伯,你为何要棒打鸳鸯?难道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物件,收服势力的物件?”顾槿丝毫不怕的迎视元皇的眼睛。
元皇被说的心惊胆战,恼羞成怒:“朕真的是将你宠坏了,这般胆大妄为的话也说的出来。”
“来人,将倾城郡主给朕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顾槿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不可置信,像极了一个被逼急了的孩子:“皇伯伯,你怎么可以对我?”
元皇装作不忍心道:“你这样的性子难免不出事,不给你个教训,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顾槿怒目而视:“芙蕖没错,是皇伯伯错了。”
“我喜欢傅清流是错吗?我说实话是错吗?我满心孺慕皇伯伯是错吗?我保持本性是错吗?”
“我没错,错的是皇伯伯,不顾芙蕖意愿。”顾槿红了眼眶:“就算你今天打芙蕖板子,芙蕖也不改初心,芙蕖此生非傅清流不嫁。”
“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元皇气的心肝脾肺肾各种疼,对着进来的侍卫怒吼:“还看着干嘛,将她……给朕拖出去。”
顾槿转头看着走向自己的侍卫,开始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哭:“皇伯伯欺负人,我就非他不嫁,你要么杀了我,打我板子做甚。”
常公公吞了吞口水,看着瞬间被弄得鸡飞狗跳的上书房,头低的更低了。
元皇只觉自己体内的血一个劲的往脑袋冲,气的浑身发抖:“好,朕就满足你,让你去见皇弟。”
顾槿好似被刺激到了,手里的上好的青花瓷啪的落地:“皇伯伯,你真要杀了我?”
元皇也愣了,想着自己暴怒之下的话,想着顾槿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怒火又上来了……
顾槿睫颤泪涟,泪水簌簌落下:“就因为我喜欢傅清流,你就要赐死芙蕖?”
“芙蕖不明白,芙蕖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就因为皇伯伯你觉得沁阳王势力大,怕我嫁过去沁阳王一门独大,你再也控制不住?”
“胡说什么?”元皇怀疑的态度看向顾槿,不知道是对方无心说出,还是在他面前装傻。
“芙蕖没有胡说。”顾槿加大了声音:“父王一直跟芙蕖说,他不希望芙蕖进入权力的中心,他只希望芙蕖像个普通人一样幸福安康,为什么皇伯伯不是呢?为什么皇伯伯不一样芙蕖过的幸福呢?”
元皇青筋直跳:“元芙蕖,朕是为你好,沁阳王世子那般冷清,不适合你。”
顾槿只想冷笑,元皇一直表露出有多宠爱她的意思,可从一开始,无论她闹不闹腾,他都没给过顾槿真正的宠爱。
如今还表露出一心为她的意思,果真是皇家人都不要脸。
“在芙蕖看来,他就是最合适的。”顾槿梗着脖子道。
元皇彻底暴怒:“拖下去,重重的给我打,让她给我清醒清醒。”
顾槿不再反抗,慢悠悠的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在昨日跟傅清流说完那些话,她就知道元皇肯定会暴怒,而且还阻止她。
可她也觉不会答应,这样,今日入宫,她必有一番苦头要吃。
只是,昨日池素情出现在沁阳王府绝不是巧合,若不是池素情看她的眼神太过愤恨,只怕她也发现不了。
不过有的时候使一使苦肉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素情和昨日给她的感觉不大一样了。
扶风急急忙忙冲到沁阳王府邸,得知沁阳王世子不在府里,急得都快哭了。
她侯在门口听到房里传出的争吵,便知事情大大不好,当听到顾槿早被重打二十大板时,便寻个空偷溜出来了。
郡主没有家人,她一直觉得沁阳王世子与自家郡主都是同类人,即使两人气质性格大不相同,可她就觉得这两人就是同一类人。
都是冷清到骨子里的人……
扶风不知打听了多少地方,才得知沁阳王世子被刘谦庆请出去一聚了。
傅清流看着刘谦庆,漫不经心晃动着茶杯的茶水。
刘谦庆勾唇一笑:“我可听说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