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啊?
你们,有罪。
全部都去死好了。脸上挂着寒意的许缘没有丝毫的留情,黑色的致命火焰从他的指尖跃动向四面八方。
在这些一个个训练有素称得上是精英的黑道分子还未发觉的时候,致命的危险已经席卷开来。
黑色的火焰仿若从地狱深处冲出的魔鬼,无情的肆虐着这些脆弱的生灵,血肉之躯在这种强大的力量之后,瞬息之间全部化为了飞灰烟消云散。
飞灰?准确的来讲,是连灰都不剩。
洗涤罪恶的火焰,所有被使用者判定为罪的....恐怕都难逃消亡的命运。
怎么样,好玩吗?此时此刻,原本黑压压的人群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零星的火焰还飘散在道路上,显得别样的妖异。
场面上所剩下的,只有源稚生和樱了。
乌鸦,夜叉,以及那些训练有素的蛇岐八家的精兵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无情。不喜欢的话,就直接碾过去将那些令人讨厌的东西全部碾死好了。
至于源稚生?后续的主线..恐怕还需要他的存在。
而樱,对于女性,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非动手不可的理由,许缘向来是不太愿意去辣手摧花的。
当然,倘若是真的被触怒,不管是男是女,许缘也绝对不会刘一丝一毫的情面。
直到此刻,当许缘站在背后的时候,源稚生才体会到这个身着黑衣少年模样的男子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暂且不提那些在火焰席卷之间瞬息间被火舌吞噬掉的随从们.....
当许缘站在他身后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深切的难以抑制的危险感以及从骨子里生发出的恐惧。
现在的他,在许缘散发着刺骨寒意面前的他,甚至连做出一个反抗的动作都很难。
凝结成的近乎实质性的危险感,粘稠的暴虐以及压制性的气息。
这些原本只是缥缈的很少能感觉到的东西在此刻变得无比的强烈,强烈到源稚生这等混血种都无法有任何的防抗之心。
太强了.....
源稚生的脸色有些发白,并不是心里的恐惧,而是来自身体上的本能的恐惧,无法抑制的......畏惧。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血统特殊,才愈发的体会到这种有身体深处本能产出的恐惧。
现在的他,想要说句话都很难。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源稚生说话的时候带着些颤抖,在许缘这种爆发边缘的状态,他说句话都确实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这家伙.....到底是哪来的....到了现在,源稚生才充分意识到之前的错误,或许他所对抗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势力。
而只是,许缘一个人。
因为,他有这种实力,强大到足以扭转和抗衡大势的实力。
我啊,我啊.......轻笑了一声,许缘有些感慨。
喂,还没有放弃吗?一把抓住了樱握着枪的右手,许缘的语气里带上了些寒意。
有谁不喜欢?被枪指着呢?
我呸,不要把皮城女警的这句话当真。
当你真正被枪指着的时候,当你的生命就被别人握着的时候,当你被人所胁迫的时候,你会发自内心的讨厌那种无力感以及被摆布的感觉。还有.....从内心深处生发出的深切的恐惧。该死的恐惧。
如果当你哪天真的被枪指着被胁迫的时候,你还能调笑的说出有谁不喜欢被枪指着呢?那说明你tm绝对是个人才。
这种事情,没有过切身体会的人都很那明白。
但是很不巧,因为某些原因,许缘倒是有所体会,那种命运被掌控被摆布被胁迫的该死的感觉..........
真是令人生厌。
咔嚓-----
没有丝毫的留情,许缘直接扭断了樱的右手。
当然,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如果许缘真的要下狠手的话,樱的整条右臂估计都会被撕扯下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冷漠的看着樱,许缘的表情有些狰狞。
当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话许缘是绝对不会浪费表情说出来的。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警告,如果被踩踏到什么底线,悍然出手就是了。
一辈子龟缩着安闲卑微任人践踏,还不如去死。
要么选择高傲的活着,要么就肆意的挥霍着疯狂。
人的一生,不需要苟且。
我可以死,但不可能蝇营狗苟的活着。
话说回来,樱也算是有点能耐,即便是被许缘硬生生拧断了右手,她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源稚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情有些异样。
他能做什么?放狠话?胁迫?
抱歉,他不是脑残,有些事情只能记在心里,深深的,铭刻在心里,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有把他释放出来的机会。血洗的机会。
注意到了源稚生的表情,许缘倒是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
记恨?有用吗?可能吧。
一把提起了正在被右手折断的痛苦所困扰着的樱,许缘缓缓的抬起手,将樱的身体悬在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源稚生吃力吐出的声音中带着些怒火。
哪怕是被许缘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深深的压制着,他仍旧是暴发出了属于自己的血性和愤怒。
有些关于底线的东西,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步,有些关乎底线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能丢。
尽管他现在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