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翔惊出一身冷汗,尼玛,刚刚那劲力极强的掌风怎么突然消失了?难道只是风大?
一定是被朱二狗这狡猾的家伙算计了!
“我不服!我要重新比试!”
听到吕翔几乎孩子般赌气的话,霜柒差点笑喷,“我说你挺大个人了,也不嫌臊得慌。”
“胡说!明明是你使诈,不然我怎会…怎会…”吕翔急得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当下的窘境,说‘输’,不甘心;说‘脚滑’,又太虚伪…
“怎会什么?倒是说清楚啊…还有,说我使诈,拿出证据!”
吕翔结巴了半天,猛地吼了一嗓子:“有实力就再比一场,看招!”
因此前使用的佩刀被霜柒夺走,气急败坏的吕翔随意拿起兵器架子上一把长矛,直直刺向霜柒。
但比武中,越沉不住气,破绽便会越多。
霜柒朝这不争气的小伙子摇了摇头,脚下生风,突然转到其身后,照着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啊!”
吕翔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二次方程线,像一坨‘翔’般直接摔到了看台附近的地面,惊得好几位有身份的大家闺秀花容失色四散奔逃。
霜柒潇洒的转了转脚腕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是吧?
要不是为了赌场赔率不跌得太狠,哼哼,有他好看!
“哎呦…哎呦…”
就在吕翔挣扎起身的时候,许虎好心的拉了他一把,轻声在其耳边嘱咐了几句什么,吕翔虽依旧有些愤然,但好歹不再犯二。
“朱贤弟,我弟吕翔多有得罪,我再次向你道歉了。”许虎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霜柒却并不买账,如果一个人犯错,另一人道歉有用,世界就和平了…
“道歉是当事人的事儿,找人代替算怎么个情况啊,瞧不起人?”
许虎被此话噎了一下,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怒气本就未消的吕翔瞬间冒出了火气,不顾腰酸背痛上前一步就要理论。
“停!”霜柒呵道:“言不由衷的道歉我可不想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朱二狗大人有大量,也不想追究什么,你们走吧。”
吕翔差点被气得吐血,谁想道歉了?谁追究谁呀?
眼看双方又要动手,城主孟峋观察了王爷的脸色后,笑眯眯的做起了和事佬。
…
不远处,孟鹏飞与赵旭耳语:“朱二狗深藏不漏,明日你要小心了。”
赵旭却不以为意,“哥你放心,东西都准备好了,保管他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
大年初三,练武场出现了空前的盛况,如果一定要形容出来,一句小品台词再合适不过: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昨日比赛结束后,霜柒的赌资已有一千七百六十两,即便第三场的赔率变为如今的一比一,她也算得上小富婆一枚了。
“今天,是天贵城捕头选拔的最后一天!”孟峋讲完这句话,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霜柒掏着耳朵心不在焉昏昏欲睡的听着,最讨厌‘领导’讲话了,没想到古代领导更难缠…
不就是谁赢谁当捕头,接管光荣牺牲的前总捕头吕扬那一摊子事儿嘛…至于讲一刻钟都没说明白?
“孟城主,闲话少说,不如尽快开始吧。”王爷悠悠的说。
孟峋堆着官场上常见的笑容,压出数道深深的褶子,谄媚道:“王爷说的是!”
…
难道猪头会读心术不成?霜柒暗自琢磨着,踱步至擂台侧面的武器置放处,却发现…
用了两场比赛的木棍长毛儿了!
轻轻一掰,几处裂口纷纷扬扬的掉落一地木屑,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再看架子上其他武器,竟然全是金属材质,重量大不顺手,倒不是霜柒拿不动,可她毕竟是女子,喜欢轻巧灵活的武器。
赵旭轻松的选择了平日执行公务常用的佩刀,双臂环胸,饶有兴致的望着霜柒,“昨日空气潮湿,木棍确有保存不当之处,但你可不要因此耽搁了时辰。”
“多谢赵副捕头提醒哈,我又长知识了,军用武器的木棍居然受了一天潮就不能用了,呵呵哒…”
一看就是被洒了加速腐烂的药粉,骗谁咩!
可是,毁掉她的兵器就能赢吗?这么做未免太幼稚了…
霜柒继续寻找趁手兵器,终于,在架子角落处挖到一根轻巧铁棍。
上下把玩一番,隐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幽光,霜柒大大方方来到擂台,“就它了,赵副捕头,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我会手下留情的。”
“可别!”霜柒急忙摆手制止,“你可千万要全力以赴,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你!”赵旭极不礼貌的指着霜柒的鼻子,刀柄被攥得咯咯直响,“放心吧,我会让你死得很好看!”
…
真正的较量开始了,赵旭一改前两日先发制人速战速决的战术,转而采取粘黏法,不急不忙的与霜柒缠斗。
开始时,霜柒试图打破这种局面,但身体前主人并未留下多少临场应战的经验,即便有些经验,也不是说利用就利用的。因此,霜柒首先处于被动。
好在她适应较快,渐渐能与赵旭平分秋色了。
敌强我弱,敌弱我强。
赵旭的优势渐渐不在,不由得心中发虚,这朱二狗还真是个武学奇才啊!好在他还有后招…
…
台下,每每见霜柒使出漂亮招数,许虎便拍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