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本源?
静谧的森林之中,漫过的来风,蝴蝶的飞舞又像是新年纪年。
伸开的双手仿佛是目光失去了焦距的小鸟般坠落于世,宛如芬华。
终究是过了四季年华,
春惆、夏满、秋陌、冬伤。
墨依从一开始也是以为这种事情要等到猴年马月,或者这辈子这种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然而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是十足的手足无措,甚至还没有名义上的夫君岛津岁平冷静。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月事一来,终于也算是成人了。”
町里请来的这位老妇人用手伏地,满脸的欣喜的语气却是把墨依当作那种完全不知世事的贵族大小姐。
这种贺词,墨依手稍微擦拭了下这让人忧伤的身体,而这也真的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还伴着些冷汗和偶尔的冷悸,摸着町中妇人用木棉做成的丁字带真的不是一般的尴尬。
这是梦吧,这肯定不是我的身体!
墨依闭上眼睛反复的否认着这个事实,然而那种找不到痛源的微痛一扯一扯的终究并不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此时男女之间的确是有着很多禁忌,更何况是武家这种杀伐之人,对于吉兆还是凶兆都有着忌讳,帘子外的人终究是一片沉寂。
但是岁平不说话并不代表墨依还会像以前一样带着面具保持着假假的温柔。
“你不会以为,如今这样的我还要尊敬的恭贺你出门平安,武运长久吧!”
躺在床上的墨依当然是有点着恼了,心情还特别不愉快,本来就对少主无甚尊敬的她如今就像是快要点燃的炸药桶一般。
愕然的老妇当然是以为这位贵族小姐脾气还是蛮大的,到底是哪家不知礼数的小姐,估摸着她的心里也是如此的计较。
然而帘子外面也是听得到明显是自己妹夫,伊集院岁常忍不住的笑声。
墨依一生气刚要拿起头边的枕头砸过去,外面也传来了话语,
“少主在请完妇人后,即刻便出阵了,没跟小人一起回来,夫人您就安心休息即可!”
到底是墨依自己自作多情了吧,如今被断定自作多情的她恨恨的磨了磨牙齿。
想要开口说点东西都是羞人的话,如今也是说不出口。
更何况枕头边上还是少主刻意放下的一把锋利的肋差,他是差殉葬的人还是咋地?
墨依的确是没好气的捂着发凉的肚子缩回了被子里,身体上的疲倦感很快就和身体内的疼痛相互呼应,更像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到底是脾气不好还是想砍人,数羊也并不是如今万全之策。
风拂过树林,旅人听到的也只剩下了风声。
风要讲述的故事,终究就像是一场迷梦的开始。
以前的故事只会越来越远了,而新的故事也将慢慢的掀开了诗篇。
要说如今岛津岁平出阵的军势中,也就一千两百余众。
前阵是原田甚次的四百余众,其中两百余众本身就是他的领民的征军,另外的两百余众是町里招募的有些本事的町人和浪人,大多是拿着竹枪,即使是胴丸都不是那么齐备。
而他所在的本阵,共三百余众,其中最为精锐的便是蒲生安城所带的三十人的随从众,也是此战中唯一可以打硬仗的武士,他们背上的靠旗也并非是单一的丸之十字,大多有着自己的家纹色彩。
而其次便是津野兴政所领的四国众,有一百余人,衣服坚甲的确是比不得随从众,然而毕竟是轻松能够比得上那些足轻的胴甲,于是冲杀或许也不逊色于那三十来个贵族。
然而再其次的一百余众便是像妙明和尚这种有着领地征集而来的农兵,大多都是除了跟随着岛津岁久的奉行众之外的武士的领民。
而后阵五百余众便是此次出阵的荷驮(后勤)队,其中最为善战的是从伊集院家借来的一百常备队,领军的是伊集院忠羽,他放出去的白毛已经是在天空盘旋,到底这山林中是否会有伏兵也只能靠这畜生的眼力。
而另外有两百余众的浪人是作为护卫,布置在后阵,
而其他的两百余众便是日置岛津家临时征集的未经战事的农兵,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输运兵粮。
岛津岁平在在出阵前其实就已经有了计较,此战大多数都是山地小搏杀,所以也根本用不上其他的备队的策应。
毕竟此次作战的目的并非是奇袭,更不是援助高城。
而是稳定住高城到石ノ城一线和高城通往佐土原城一线的战略,而这两个战略只是为了之后的大战的准备罢了。
虽然如今有着不少的日向国伊东家的旧臣的军势已经开始撤往了佐土原城,然而这两道防线又怎么会全部交给伊东的旧臣把守呢?
岛津家的于此的本地的确还有着千余对峙的军势,而岁平这一战出征的目的也和岛津家久的布置并无二致,就是与大友家军势对峙,牵制住大友家强攻或者是运动的趋势。
如果大友军派出强军侵袭的话,他就直接后队做前队撤离战场。
而这也是多亏了南九州多山,多山同样也使得大友军驱散岛津家久布置在高城一线的军势变得十分的缓慢和困难。
毕竟派出驱散的军势少了,极有可能被岛津家分割包抄,然而派出去的军势多了,谁又能保证笼城的顺利与安全。
城中也是足足有着三千的军势,
而的确,岛津家久这几日的抵抗,让大友家吃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