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梦仅仅只是一句空话,因为此时此刻‘飞流’组织里就只有流云蛟一人,虽说流云蛟的瞳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甚至就连瞬间移动这种瞳术也都学会了,但,想要一统人族,这还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流云蛟转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夜,问道:“你会加入我们飞流吗?”
听到突然从流云蛟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夜也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晓如何回答,脸上有些犹豫,看着自己手中这把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子母剑,问道:“飞流志在一统人族,放弃仇恨,可是我已经复仇成功,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如今的我怕是在没资格加入飞流了!”
“不”流云蛟喝道:“难道你真的认为,你现在复仇成功了吗?”
“认为?”夜眉头紧锁,脸上有些疑惑,道:“此话怎讲?”
“你在杀死铁慕的时候,我想你也应该知晓,铁慕是卸族人的事情了吧?”
夜“嗯”了一声,道:“知晓,那又如何?”
流云蛟嘴角有一丝冷笑,道:“他是我的父亲。”
一听这话,夜愣住了,双眼瞪如铜铃般看着面前的流云蛟,虽说自己杀了他的父亲,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流云蛟见夜站在此处一动不动,顿了顿道:“早在三十年前,卸族人被水门七人众灭族之时,父亲替我挡了一剑,我以为他死了,于是逃跑离开了村子,而父亲则被流门中人给抓走,成了俘虏,不知为何,当我再次见到父亲时,他已是流门四忍之一,而当时正值第二次六门混战之际,我也不知为何父亲会离开了流门,占了巧月洞府,成了土匪,专干打家劫舍地勾当,为此我曾劝过他很多次,但他却只是告诉我:生不由己,四个字。”
流云蛟缓了缓继续道:“后来我才知晓,父亲原来是和须佐门的人混到了一起,至于为何会和须佐门混在一起,我也不曾知晓,只知道须佐门当时让父亲训练一支小队。”
“黑乌、是吗?”夜询问道,流云蛟点了点头,夜“哼”笑了一声,道:“难道你告诉我,我真正的仇人是须佐门?”
“话已至此,信不信就由你,但飞流的志向是没有仇恨,所以这就是为何我一直迟迟未曾动手杀你的原因。”
面对流云蛟说的这一番言语,夜有些半信半疑,并且缓缓地将子母剑回鞘,冷咧道:“若是你认为凭借着这几句言语就可以将我打动,从而进入飞流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流云蛟喊了声“夜”缓了缓道:“不管你相信与否,反正我都会让你放弃仇恨,只要你一旦放弃仇恨,从那时起,你也就再也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乌一绝夜,而是飞流了,因为飞流不仅仅只是一个组织,它是一个信念,一个放弃仇恨,迎接和平的信念,任何有此信念的人都将是飞流的人。”
夜不搭话,也不理会流云蛟,而是径直走到枫树下将萧和宁月香二人扛在肩上,转身就走。
而流云蛟此时望着夜独自一人的背影,叫道:“我会一直跟着你的、夜,直到你拥有了飞流的信念为止。”
夜回头瞟了一眼流云蛟,冷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要跟就跟,这随便你。”说罢,夜就扬长而去,流云蛟也只得紧随其后。
夜将萧和宁月香二人葬在了玉石山山顶之上,天空中下着的雨十分凌厉,让人有些感到寒冷,夜一直盯着萧和宁月香的坟墓,叫道:“萧、宁月香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流云蛟听到夜嘴里又说出复仇二字,心里难免不感到一丝寒冷,嘴里也叹了声气,道:“我也说了,我会让你放弃仇恨的!”
夜没理会流云蛟,似乎只是将他当做一缕空气,转身便走。
“这么大的雨你又要去哪?”流云蛟喝问道:“难道又要去复仇?”
夜没搭理流云蛟,只是冰冷地一句:“仅凭我一人之力是敌不过水门七人众的叶繆和柳莎二人,所以我要去找点帮手。”
“帮手?”
夜没搭话,只是闷头下了山脚,经过这么长时间,三门中人也早已躲在玉鼎村里躲雨,而借着大雨离开此地也是最好不过的时机。
二人在路过玉鼎村之时,看见了玉鼎村村头不远处的树林里,跪着一人。
二人虽未上前,但却能够听到那人嘴里嘟嚷着:“大胖,你放心,我一定会杀掉夜,替你报仇雪恨的!”
一听到报仇雪恨四个字,夜顿时眉头一皱,双眼之中涌现出一股杀意,紧接着只听‘苍’一声,夜拔剑出鞘已经奔袭至那人背后,就在剑尖距离他脖子处只有两三分时,剑却停了下来,夜皱着眉头一看,就见此时剑刃却已被流云蛟紧紧抓握住,即使剑刃伤到了流云蛟的手掌,鲜血也顺着剑刃滴落到地面,但流云蛟却并未松手。
夜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跪着那人一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立马反应过来,忙转过身来一看,赫、差一点没被吓死。
就见面前此刻站着的正是自己想要报仇雪恨的夜,而旁边还有一个流云蛟,也是一早阻止夜杀他的那人。
这人愣了愣,不过看到流云蛟在护着自己,心里突来一股底气,双手握拳,高声喊道:“夜,我要杀了你!”说罢,他便冲了上来,想要挥拳打夜,只可惜他只不过是流门的下忍,与夜的实力相差太大,简直就是老虎和兔子的区别,根本无法一战。
夜向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