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依收敛笑容,再次深吸一口气:“那我可说啦。”
林清语也正了脸色,点点头:“快说吧。”
叶依依于是慢慢地,清清楚楚地说:“清语,我跟你说,迟玉强那件事,就是和你在狼岛上发生的那件事,是个误会,他是被冤枉的!”
说完,叶依依紧张地看着林清语。
林清语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眼中的笑意也猛地散去,整个人变得冰冷而僵硬。
“是迟玉强让你来和我说这些的?”林清语的声音虽不冰冷,但却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压抑感。
叶依依摇头:“不是,是我自己……”
“你自己?不是迟玉强找你,不是迟玉强和你花言巧语为自己辩白,你怎么会说他是冤枉的?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你自己猜出来他是冤枉的?”林清语直直地注视着叶依依,眼神带出几分犀利。
“清语,你先别激动,你先听我说好吗?”叶依依抓起林清语放在桌上的手,认真地向林清语说。
林清语却快速把自己的手掌从叶依依的手里抽了出来:“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更不想听他费尽心思编造的所谓被冤枉的说词!所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
叶依依的脸上带出几分哀求之色:“清语,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份儿上,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听叶依依这样说,林清语的神情略有松动,可接下来叶依依的一句话,又让她的神色变得激动起来。
叶依依说:“清语,那件事儿迟玉强真的也是受害人,真的与他无关,清语你好好想想,在岛上时迟玉强的情况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儿……”叶依依的意思是,被下了药的人,神色行为终究会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只要林清语认真想想,就会相信她接下来要说的,迟玉强是被下药了这个事实了。
可不待她把接下来的话讲出口,林清语就嗖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你要我回想下在岛上的情形是吧,好,我说给你听!他抓住我,不许我跑开,他撕了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你竟然说这与他无关!叶依依,你竟然和我说,这他是冤枉的!”
有泪光在林清语的眼中闪动,她的身体也有些微微轻颤,那岛上的情形,那种无助与恐惧,绝望与羞辱,是她今生今世都不愿再提及不愿再去回忆的。
而现在,她最好的朋友,竟然在逼着她回忆!她的好姐妹,竟然在为那个流氓无赖,那个侵犯了自己的人开脱!
“清语,我不是……”叶依依吃力地说。
“你不是什么?你就是!你就是一见那个姓迟的就犯迷糊、就犯傻!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说是冤枉的你就觉得他是冤枉的,他要是说根本就是我勾引他、根本就我自甘下贱,你都会全无选择的相信他。我们十余年的朋友,那天我在岛上的情形你也亲眼看到了,可你,却宁愿相信迟玉强的一句话,也不愿意相信你亲眼看到的事实,也不愿相信我这个十几年的朋友!”
林清语双肩颤动,终于哭了,然后一转身,向卡座外走去。
这个饭,真的也没法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