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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受到惠崇帝冷落,但高卓在朝中地位一向超然,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喜欢就上.l
更何况嚣张的还是个无名小辈。
高卓的愤怒可想而知。
三司几位上官态度却有了些变化。
苏成说的是眼下这个案子,但何尝不是在说未来的朝局呢?
纵观朝中诸位皇子,四皇子死后,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太子和晋王。
太子跟高卓势同水火,晋王被逐多年,全因当年魏阁老全家被杀一案,这其中跟高卓也是牵连甚广。
不论是谁登位,这高卓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说眼下高卓还在内阁呆着,但还能待几年呢?
不过高卓的个性他们都清楚,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也不好太过得罪。
三司上官正想着如何跟高卓说呢,外头就进来个人,看打扮应是个管事,只见他走到高卓面前,只轻轻说了一句,高卓便立刻面色大变,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
那人低眉顺眼,“已经在府中等着了。”
其余人看着这一主一仆对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苏成亦是如此。
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高卓的表情,却什么都看不出。
高卓面色如常,站起身,撇了苏成一眼,才指着他对三司长官点点头,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这个人,给老夫仔细审问,务必将背后指使之人揪出来。”
说罢不等他们反应,便甩袖出去了。
三司长官虽奇怪,不过高卓走了,他们全都舒了一口气,觉得轻松起来。
狱官又重新将陆烁押解到正堂中央仔细审问,不过跟刚刚一样,苏成是打死也不开口,三司的人这次忌惮多多也不敢用刑,事情便僵住了。
“我也不为难诸位。”
就在三人气怒不已的时候,苏成说道:“我确实知道些内情,不过事情牵涉到上头不好泄露,我只能跟尚书大人一个人说,其他人还请回避……”
这要求可以说是非常气人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
不过三司三位长官对视一眼,还是决定按照苏成所说的办。
没办法,这苏成太过固执,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不答应也没了旁的办法。
其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刑部尚书和苏成在公堂内。
“苏大人有何要说的,你的要求本官已经尽量满足了,若是还不招,那便是不识抬举了。”
苏成笑了笑,说道:“尚书大人仁厚,不过若是七年前对待叶文胜也这么仁厚,就不至于让叶氏一族七十一人冤死在刀下了。”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刑部尚书冷汗涔涔,多年前的密事竟然被人窥探,任是谁也不可能不慌张。
叶文胜当年冤死,乃是他还是侍郎时般的一桩冤案,整个大齐朝几乎少有人知,这个苏成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苏成笑了笑,“你只要知道,若是我在牢房里出了什么差错,立刻就会有人将这件事报到官府去,到时候叶文胜一家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刑部尚书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苏成近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他不闪不避异常从容,顿时惊的一头冷汗。
“容我去见太子,等见过了面,是拿是放,随大人处置。”
苏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安抚。
“等这件事过去了,一切就是太子做主,到时候大人做过的事,自然就没人知道了。”
刑部尚书看着他,见他眼中笑意盈盈的样子,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想要放走一个嫌犯不是那么容易,可想要带走一个人就简单的多了。
苏成乔装打扮,很快就出了诏狱。
太子府如今布防严密,刑部尚书以有话要问问太子的缘由,这才得以带着苏成走了进去。
里头倒还好,跟往常没什么区别,等避过了看守人的视线,刑部尚书便道:“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得了。”
苏成点点头,承诺道:“大人放心,之前答应过大人的话绝不食言。”
双方默默达成了共识,苏成也不多说,找了个可靠的内侍过来,由他领着去见太子。
此时太子正坐在书房内唉声叹气,下头跪着一圈谋事,全都是呐呐不敢言的架势对于眼下的形势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成就是这时候由内侍引着进来的。
跪着的人对他纷纷侧目,太子见了,则直接咋了杯盏过去,喝道:“你还敢来!”
太子从出府到现在,只顾着唉声叹气,还不知道苏成被抓了的事。
旁边立刻有人提醒,不过还是难消太子心头怒火。
在他看来,若非那个镯子的事,恐怕惠崇帝还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却不知矛盾不是一两日形成的,苏成布局良久,他和四皇子势同水火的形势早已在人们心中达成共识。
“镯子的事,确实是小的疏忽,让人钻了空子,小臣有罪,今日从诏狱里冒险逃出来就是为了向殿下献策,摆脱眼前的困境。”
太子的脸色缓和下来,问道:“你有计策?”
“是。”
苏成眯了眯眼,说道:“不过事情机密,还请殿下先遣退其他人。”
下首跪着的谋事们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过没人敢触霉头,太子想了想,也点头应了下来。
其余人都退下,室内就只剩下苏成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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