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小心的问,“姐!那你上完货手里还有钱吗?” 林夏轻笑,“肯定有啊!足够咱们几个花好长时间的呢!你们俩别为这些操心,都好好的学习学手艺!” 她的反应给了林秋跟林冬一些底气,两人算是暂时放了心,但是心里的担心还是有的。 吃完饭,等全都收拾利索躺在炕上关灯睡觉,黑暗中,林夏才敢把脸上的忧色显露出来。 她兜里只有十块钱,如果好几天不出摊,家里没有啥用钱的地方还行,米面粮油菜啥的家里都备的足,咋的也能挺过几天。 可万一哪里要用钱呢,他们的房租可快到日子了,这次还真是不太赶巧,也是她没有预估好。 林夏暗暗琢磨,摆摊那里不让卖,各个厂子门口应该没有啥事吧? 那些人就算是查还能每个厂区都放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她还真有点犹豫; 万一点背呢?别到时候真被人给抓住,不说把她咋样,就说罚款或是把货都没收了就够她呛; 虽说她有玉璧房间,但也不能当着人的面把货全变没吧? 第二天,等林秋林冬都离开了家,林夏把家里里外的收拾了一遍。 炉子跟大锅里都坐着热水,她把坐火车穿的衣服洗了洗,之后她开始织毛衣,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又开始做饭。 林冬放学回来见到林夏在家这才放了心,他特怕他姐不信邪还出去卖货去。 林秋之后也回到了家,她跟林冬想的一样,看到她姐在家就放心了。 两人吃完饭到时间都走了,林夏坐在炕头上织着毛衣。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大门。 林夏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到底是谁来了? 她穿上鞋出了屋,等听到大门口敲门的人是房东的时候,林夏简直欲哭无泪。 但人家都来了,她总不能装作不在家吧? 现在都是用锁头锁门,一看就是家里有人。 林夏开了门,房东笑呵呵的直接开口,“小姑娘!你们还打算接着住吧?” “接着住!”林夏干笑,“不过,叔这不还没到日子吗?你咋就来了?” 她一看就知道人家是干啥来了,但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房东笑,“我知道!还有三天!我也是正好路过这寻思把房租直接收了!省的过几天还得再跑一趟! 你们放心在这住着,有郝老师的关系我不带差事的!我们家啥说没有!” 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又提到了郝老师,林夏就是有心开口说过几天再给也说不出。 所以,她真是咬牙把八块钱的房租给了房东。 等房东乐呵呵的走了,林夏关好大门郁闷的靠在门上挠着自己的头发,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她可兜上下只有两块钱了! 比刚刚重回那会儿的钱还少!她记得她那时候还有七块多呢! 不过她马上又打起了精神,只有两块钱咋的了,她还有猴票呢,虽然现在不值钱,可她有指望啊! 再有她只要卖点货就有钱了,明天她还是得出去找厂子门口试试,万一遇到那抓二道贩子的她就跑呗。 咋的也不能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再出去想辙。 当晚,林秋跟林冬回来,林夏也没跟他们说。 因为她知道,她要是说了弟弟妹妹肯定会提出反对; 到时他们知道家里就剩下两块钱,都是那心事重的孩子,肯定跟着着急上火啥的; 耽误学习学手艺还好说,她就怕他们俩谁生病了,那可真是彻底惨了。 第二天,林夏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收拾好屋子,重新炖了点酸菜,连同早上吃的饼子全都放在了大锅里热着。 之后,她才背着斜挎包出去卖货。 她想好了,在外面少放点货,万一真碰到抓的她也能损失的少点。 再说,富贵险中求,她现在也真是不拼一拼不行了。 林夏找到了一个厂子的门口等着下班,期间侦查了一下周围的地形,选好了逃跑的路线,之后站在大门口又不停的侦查有没有啥可疑的人。 等到了下班的时间,厂子的大门一开,职工们呼啦的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林夏手脚麻利的往地上一铺红布开始卖货。 女工有看到的三三两两的围上来,都对林夏摊上放的饰品很感兴趣。 再一听林夏说在省城里买回来的,那更是外地的和尚会念经,就有那掏钱买的人。 林夏一边卖货收钱,这眼睛耳朵也都关注着四周呢,收上来钱她都转移到玉璧房间去。 渐渐的,摊前围上了一圈的人,再加上人都有个看热闹的心里,别管有多少买的,总之瞅的人挺多。 林夏被围在了中间,她一面跟拿起货来看的人说价格做解说,一面还得注意有没有那抓人的,精神高度紧张的不行。 正当她这货卖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看到两个穿着大衣骑着自行车的男人突兀的在这里出现。 林夏立刻觉察出不对劲,她慌张的把红布一收不顾围着看的人的不满抱怨,还有手里拿着发卡正在看的人,直接撒腿就跑,哪还顾得上这些。 “站住!” “不许跑!” 林夏蹭蹭的跑着,听着身后这追赶声她就明白所料不错,真是那些抓二道贩子的人。 她趁着跑动之间把红布里的东西收进了玉璧房间里一些,也不敢全都收了,要不然待会被抓住了她真的不好解释。 林夏觉得自从上次她跟何姐一起跑之后,她再一次的感到口干舌燥喉咙干渴起来; 幸好她事先侦查了地形,左转右转的躲闪的快,要不然,她真的跑不过两个大男人! 她隐约的觉得身后的脚步声好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