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梦明白。劳烦公子开始罢。”
扶瑄取开了一瓶白瓷瓶上塞着的红布塞,蘸了些瓶中药汁,既是无心又是有意似的往初梦伤口上一抹,似是随随便便似的。初梦自然被药激得稍稍颤移了身子,却仍咬着牙默不吭声。
“下回还出去走么?”扶瑄问。
初梦更笃定扶瑄是又翻了醋葫芦了,难为他他憋闷了半晌又无处宣泄,终憋出这么一句。
初梦忙回:“不敢了……”
“好。我信你。”
“你也不问我因何去外头么?”
“不想问。”
“初梦并未有意……”
“卧好!”
“哦……”
“我当真不想问。有何好问的,你若想我知晓,自会与我说。”
“多谢公子信任……”
“又唤我公子了,你这毛病何时能好?”扶瑄冷冷道,又擦了片刻,收起药瓶,道,“前胸那几道伤,你应能自己擦的吧?”
“嗯,能。”初梦又是红了面。
“好,药瓶子我留在床沿,你起身自办,我去外头回避。”
“扶瑄……我心中当真未有放勋公子……”
“嗯,信你。”扶瑄说着这句仍是冷淡口气,一如前是面无表情,又收拾了一番便拂袖而出,带上了门,留与初梦一个耐人寻味的巍巍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