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瑄未回答,只道:“你瞧我似不似歌中女子,被情郎抛弃却暗守情愫,念念不忘。”
“莫胡说八道,哪有堂堂公子自比弃妇的?这歌哪处听来的?”
“此歌名为《子夜歌》,是从前我遇着一名唤作‘子夜’的女子,她唱与我听的。”
初梦听闻是女子,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哦”。
“怎了?吃醋了?”扶瑄笑得更欢,似计谋得逞似的,嬉笑间颇显幼稚顽皮,道,“你安心,那负心情郎可并非我。我与子夜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恭敬互重罢了,跟你可不同。”扶瑄说罢轻刮了下初梦娇细的翘鼻,又惹得她双颊生晕。
初梦别过脸去,故意道:“你们世家公子的百花艳事,与我又何干。”
“我可不是那般世家公子!”扶瑄敛起深邃眸子,极是深沉地凝着初梦,缓缓擒过她的手贴在他滚烫厚实的胸膛上,又复了一遍歌中所唱,“恃爱如欲进,含羞未肯前。口朱发艳歌,玉指弄娇弦。”
初梦自然明白这句词中所述之意,爱溢心头口难开,只寄托于口歌抚琴之中,扶瑄这直辣辣的表白倒叫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忙慌之间道:“瓜好了,快吃瓜。”
“好,凡事皆依你的。”扶瑄笑着起身取来玉盘,剜了一勺瓜肉,倾于初梦唇边,她刚启唇欲接,扶瑄又腕上一转将瓜肉送入自己口中。
初梦被他逗弄得羞红了面,嗔了一眼便闭目别过头去,却紧接着感到何物封住了微撅的唇,睁眼一望,只见扶瑄浓醉的长睫跃动眼底,他的唇正着自己的唇,口中,正有一块温软蜜甜的瓜肉伴着扶瑄温柔缠绵的舌送入初梦舌尖。
扶瑄将初梦的口接纳了瓜肉,便抽身轻笑道:“瓜还有些凉,我才替你温一温,这下放心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