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她回神,那马车狂奔了一程,忽又勒马急止,但听马儿长长一啸,维桢又狠狠跌向车前头,冲出车帘子便往车外头扑去。
却见一双大红口沿白色小兽纹彩条的男靴正贴面前,维桢惊魂未定,惶恐抬首,那身枣红色漳缎蛛纹袍挥斥如恶魔夜叉的披肩。
“桓……桓皆?”
桓皆唇角笑着,眼神却是狰狞凸出:“我说过,我桓某既敢放维桢小姐进来,也敢不叫维桢小姐踏出这门。”
那马车绕了一圈,却又盘回了蔓草丛生的冰室外头,野蔓已由人劈开一道口,来人可直接自街面上入内。
“想去给谢扶瑄通风报信?”桓皆说罢仰天大笑,将臂圈过维桢的颈便自野蔓洞口向冰室里那处拖行,一径上那棘刺勾起袍上的绣线无数。
“桓皆!你敢动我!?我是当今尔妃娘娘的嫡亲妹妹!”
“尔妃娘娘又如何?谢扶瑄本事够大了么,还不是寻见初梦的藏身地!你们小女子终究是小女子,不过就是这些两面三刀的伎俩,与我玩阴的?瞧不起我?你也与初梦一道好好去那里头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