蓖芷微微颔首:“嗯……那样也好。”他心中亦怕这桩事拔出罗布带出泥,他倒并非想保全放勋,只是担忧污了王谢百年来正气浩然的声誉。
“我听闻昨夜陛下漏夜召见桓皆,应是听得了建邺城中的流言了,陛下是个急性子,又自桓皆如此急迫去寻初梦来看,他应是应承契约了陛下什么,此事你去催一催那火,至少叫桓皆不会好过。”
“好……我去办,但你先应承我好好睡眠一场!你瞧你这眼皮,快垂到眼窝那处去了。”
扶瑄听闻便远远朝那面为初梦设的铜镜处望了望,眼窝混沌而褐暗,那对眸子似镶嵌在凹陷的坑穴中。
他哼笑一声,道:“不过皮囊罢了。”
蓖芷正欲反驳他那出离颓然的话语,忽听长公子屋苑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生。少顷,青青便是直冲冲推门而入,跑得直喘着大气:“瑄……哥儿,蓖芷公子……南岭王府传来……消息……桓皆坠马重伤……昏迷了!好像……还将他手臂……摔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