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惊是么?”初梦笑道,“初知你杀了云澄时,我亦很震惊呢。”
桃枝身子一颤,险些支持不住身子,只觉初梦那笑比鬼魅更可怖。
“你……你说这话有何凭证?”桃枝仓皇而笑,“你含血喷人!”
初梦收了那淡笑,突然板下脸孔,那对眼如磨得极利的刀片凌迟搜刮着桃枝每一寸血肉肌骨:“任何凭证,皆敌不过公道。”
“哈哈。”桃枝干笑两声,似为自己壮胆,却很无力。
“桃枝。”初梦又侧过颜望向那朵因日光凋敝而萎蔫的木槿花,缓缓伸出那细指,忽然二指用力一折,但听二人心中“咔嚓”一声,树枝断裂,花颜倾颓,她将那株断花秉过,缓缓转身面向桃枝惊恐的小脸,另一手缓缓托起一方绣着梦里砂的丝帕,缓缓将那株断花安置于丝帕中央,神情庄严神圣,似完成一个隆重的仪式。
桃枝竟呆呆地望着她做完这一切却不敢动弹。
初梦将那方丝帕四角小心提起,一页一页叠好,叠毕最后那一角时,初梦蓦然抬眸,直直而无比冰冷地盯视着桃枝,缓缓道:“桃枝,你惹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