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徵移宫,一曲终了。二人全情投入当中,同是因此曲一道巡游了高山流水一遭,一时间心中难以平静,便默默无语只端坐林中,静听飞花落叶。
扶瑄听得那个抚琴时全情投入,大悲大喜的龙葵又回来了,欣然道:“当真领教了。龙葵姑娘的琴艺仍是这般绝妙,如那高山流水,叫扶瑄仰止,又包容着扶瑄。”
“扶瑄公子又改不了这吹捧了。”
“是真心话。扶瑄确实惭愧。”
龙葵淡淡笑道:“龙葵倒觉着,二人连抚,如若二人皆是暗暗较劲孰优孰劣,硬生生将好好的合奏便成了斗琴了,即便再高明的技法亦是难为耳听。龙葵觉着扶瑄公子抚得颇好,每每迁就着龙葵的力道与思路来处理按弦,着实辛苦了。”
“姑娘言重了。”扶瑄款然笑道,全然不觉花海丛林不远处,那对望眼欲穿的剪水眸子正怔怔地凝望他这处。时近午膳,初梦出户去灶房领午膳来时,回屋苑时,同是被这琴音所吸引,循音而望,却恰巧是见到了叫她黯然心碎的这幕高山流水觅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