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大有人才!”司马锡笑道,“成济,与桓公子看茶。”
名为成济的老仆恰如其实奉上一盏茶,由琉璃杯盛着,隐隐可见其中的洞庭茶蜷曲其中,正散发着上等茶香,桓皆赶忙双手去接,却不小心露出了袖口里层贴缝着的补丁,成济一瞧,又见桓皆神色难堪,淡淡笑了笑,边摆着茶边低声道:“我家王爷广纳百士,嗜才如饴,不问出身,公子只消是有才有作为之士,来日必堪王爷重用。”
桓皆笑笑,内心备受鼓舞,连连道谢,接过茶,敬着王爷。
“桓公子。”司马锡亦是小呷了一口茶,问:“本王爷既选了你的字,也并非空手白取,你可有何要求?”
桓皆抱拳道:“能为王爷分忧,是桓某之荣幸,已是心满意足,不敢求赏。”
“既收了你的作,可愿拜我南陵王侯府门下?”
“当然!”桓皆陡然起身,“桓某素来仰望王爷威名,功勋赫赫,桓某义不容辞,为王爷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
“好,成济,带桓公子下去,以门客礼相待。”
桓皆连连拜身道谢,心满意足地退下了,少时成济返身而来,司马锡一盏茶毕,正闭目冥神,听见成济来了,便问:“桓皆对此,态度如何?”
“回王爷,极是欣喜,连连夸赞王爷胸襟广博,当世贤者。但老仆不明,为何这乌衣巷里不要的,王爷却收了,这不似王爷一贯行事的作派啊。”
司马锡徐徐睁眼,轻轻抚触案上摆着着字,道:“对非常之人,需得非常之手段。这桓皆虽狂妄自大,但瞧得出,也是心怀抱负之人,说不定来日,他对王谢世家的仇怨,却正能为我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