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闹声中檀石槐悠然转醒,这一昏迷几乎过去了一整天,发现大单于苏醒后,亲卫立刻找来巫医查看病情。待得到巫医确认后,一众将领鱼贯而入。
“大单于安好?”进入大帐后众人立刻拜道。
“此乃何处,为何如此吵闹?”檀石槐有气无力道,这次打击对他来说确实不小,如果能挺住回到草原或许还有转机。
“禀大单于,我等奉命北撤至此,一部人马留在肥如城断后。今夜宿营后,值夜的哨兵与外围营帐的将士皆被杀之,却无打斗之声!”
“怎会如此?可曾发现汉军踪迹?”
“白日里斥候未成发现周围有汉军活动。”
“唉!这难道是天意吗?派人持我信物命令殿后人马立刻北撤,晚了就来不及了。汉人狡猾,当立刻撤出长城以外!”用尽全身的力气檀石槐再次下达了北撤之令,而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当晚,鲜卑人忙里忙外的搜查了很长时间都未能发现汉军踪迹,一丝恐惧的气氛骤然在鲜卑人中传开,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处于重病中的檀石槐虽然知晓此事但是却有心无力。
霍羽给了天羽卫两个晚上的时间,无论战果如何都必须返回关隘,因为按照鲜卑人的行程,三天之后绝对会抵达长城关隘。今夜的战果还算不错,虽然廖化还不知道给鲜卑人带去了多大的心里阴影,但是对于天羽卫的首战还是比较满意的。
次日,鲜卑人在不安的情绪中继续行军,关于天羽卫的传言也越来越多,整个大军的士气一降再降,显然已经不适合继续作战了。一天劳累的行军结束了,眼见绪散发开来。
为了减少恐慌的情绪蔓延,檀石槐下令值夜哨兵数量增加了一倍。然而这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加大了大家心中的恐惧。夜色中哨兵们轮换巡楼,睁大眼睛四处巡视,没有值夜的士兵早早的进了梦乡,离大营不远处的夜色中,廖化愁眉苦脸的仔细观察着,今夜的行动怕是难办了。
待天羽卫探查情况返回后,廖化集中了所有小队长开始商议今夜的作战计划。最终大家达成一致,化妆从大营正面进去,虽然风险很大,但好在天羽卫中有人会鲜卑语。
夜色中,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值夜的哨兵立刻警觉起来。不一会三三两两的溃兵出现在了大营前,身后还跟着不少没有马匹,衣衫褴褛的鲜卑人。上前询问了几句,发现对方鲜卑语回答的流利自如,便派人去禀报。
值夜的将领经过再三确认后,方才放这群败军入营,这几日从辽东逃出的溃军已经收容了不少,像这样大规模的却不多,但夜色中鲜卑人并没有仔细观察。汉人是绝对不会说鲜卑语的,这是大多数鲜卑将领的想法,然而事实确实天羽卫顺利的混入了鲜卑大营。
进入大营,这队溃兵被带到了一处火堆旁而后又人送来饭食便再也无人问津。廖化对此惊讶不已,主公说过天羽卫的战法乃世间首创无人能及。其实这都是游牧名族毫无纪律性的表现,吃饱后,廖化示意众人休息以免露出马脚。自己则和手下的队长轮流着值守。
又道卯时,所有天羽卫被挨个叫醒,行动开始了。首先清理的便是周边的溃军,说来这些人也倒霉,逃出了辽东地界但仍然死死在辽东将士的手中。十几个小队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着目标而去,而廖化带着五个小队向着巡逻的哨兵动手了。
有了昨夜的经验,今次动起手来天羽卫们更加的娴熟。随着最后一队巡逻的哨兵被消灭,廖化大手一挥,一部分会鲜卑语言之人带着几人伪装巡逻,另外一部分人则大摇大摆的向着营寨大门及附近的哨塔而去。
半个时辰后,飞羽卫们一队队的撤出鲜卑大营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两个晚上数百条人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取走了,只怕明日鲜卑人会恐慌道极点。
果不其然,在发现又一次在黑夜中被毫无声息的袭击,鲜卑人慌了。辽东逃回的溃兵无一生还,有人甚至传言,素利部在辽东惹怒了神灵,这些溃逃回之人带回来了不详的东西。
第三日的行军所有的鲜卑人无精打采,甚至连檀石槐都坚信自己及部下受到了神灵的惩罚。檀石槐的病情没有好转,巫医已经束手无策,如今只有尽快回到草原让其好生休养,至于断后的那两万多人,连续派出两批信使后便再无消息传来。
恐慌的情绪持续蔓延,好在离长城关隘不远了。天空中,一只大雕一直跟随着鲜卑大军的移动而移动,廖化也早已通过飞雕传书将战果传给了霍羽,这一切鲜卑人都无从知晓。
在汇集了各方面探查的信息后,郭嘉再次建议霍羽应该派遣飞羽骑在天羽卫的引导下夜袭鲜卑。经过再三考虑后霍羽同意了,于是赵云带着飞羽骑在大雕的指引下与廖化率领的天羽卫汇合了。长城关隘唯独留守了高顺的陷阵营和霍羽的亲卫队,好在此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凭借陷阵营的精锐抵挡鲜卑人的经过还是搓搓有余的。
由于士气和恐慌情绪的蔓延,鲜卑人本应该三日就能到达的路程却不得不在延长一个夜晚。安营扎在后,一众将领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檀石槐此刻已经病重无法在清晰的传达军令。因此,众人商议来商议去都未能出个结果,只能硬着头皮在坚持一晚,明日到达了长城便不再担心什么了。
夜晚降临,鲜卑大营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