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这场小规模战斗,已经不能称之为厮杀了,说是屠杀好似更为贴切一些!在陶侃和那两三百北府兵军士看来,在这些骑兵的一番冲杀之下,这些胡人一个个好似土鸡瓦狗一般,其骑兵阵势,被这些骑兵轻轻一冲,便冲的支离破碎!原本不可一世,好似恶狼一般凶狠的胡人,此时好似变成了瑟瑟发抖的羔羊!变成了在恐惧中等死的羔羊!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宣告结束!而那些胡人们,大多死在秦军铁蹄之下,即便有零星逃脱之人,也被李铁等人远距离射杀!
秦军将士虽说对还我大秦,还我咸阳信心十足,可是盘踞在北方的那些异族胡虏,秦军将士和他们从来没有交过手,他们到了建康城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说,那些异族胡虏,骑术如何了得,战力如何骇人,秦军将士听着这些话,耳朵都快生出老茧了!
原本秦军将士,还有些担心,担心这些胡狗,是不是和笈多王朝近卫旅一样,一样的武艺不凡,一样的舍生忘死,一样的战力超凡!可是经过今天这小规模的一场厮杀,萦绕在秦军将士心头的那最后一丝顾虑,也随着这场厮杀,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这一战,秦军虽然占据人数优势,而且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可是在刚才双方正面冲杀之下,秦军将这些胡人全部当场斩杀,而反观秦军将士,却无一人阵亡!不说别的,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说明一切了!便足以说明,那些南朝军民百姓,让他们畏之如虎的北方诸胡,不过如此而已!
看着满地的胡人尸体,秦峰轻啐一口,笑着骂道:“这就是欺压我泱泱华夏,几乎百余年的异族胡虏,在我秦军铁蹄之下,也如此不堪一击!”
说到这,看着司马直,李铁,看着周围的五千名秦军将士,秦峰哈哈笑道:“秦军将士们,这些胡狗也就那么回事!咱秦人打回咸阳,再造煌煌大秦的那一天,为期不远啦!”
秦峰话音未落,司马直和李铁,还有这里的五千名秦军将士,纷纷长笑几声:“上将军说的是!就凭这些胡狗,是挡不住我秦军铁蹄,挡不住我秦军刀剑的!更挡不住我秦人回家的脚步!”
见这些骑兵,如此干净利落的消灭了这数千胡人,更为骇人的是,他们杀光了这些胡人,而他们好像并没有出现伤亡!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陶侃揉了揉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就这么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在陶侃看来,此时笑声震天的这些人,在血红色的夕阳映照之下,好似一座座雕塑一般,好似一尊尊战神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敬意!而在这敬意之中,更有一丝畏惧,和一丝恐惧!
见这场厮杀已经结束,陶侃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过来行礼道:“在下北府兵偏军校尉陶侃,代麾下兄弟谢过各位救命之恩!”
陶侃话音刚落,秦峰闻言转过神来,朝陶侃微微抱拳,然后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位北府兵偏军校尉!
秦峰在看着陶侃,陶侃同样也在打量着秦峰,当他看到这支战力骇人的军队主将,竟然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但却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之后,颇有些见识的陶侃,也在诧异之余,更有着深深的敬佩!
如此虎狼之师,他们的首领,竟然是这么一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他能统御这些猛士悍将,又岂能不让人既惊讶,又佩服呢!
陶侃见这五千铁骑,全部黑衣黑甲,又见秦峰如此年轻,而且气度不凡,陶侃突然想起京城传来的消息,那刚刚归附的秦军将士,不也是黑衣黑甲吗?那刚刚被册封为秦王的秦军统帅,不也是一位20多岁的年轻人吗?
想到这里,陶侃大着胆子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秦王殿下?”
见秦峰点头,陶侃脸上浮现激动神情,连忙单膝跪倒在地:“末将北府兵偏军校尉陶侃,见过秦王殿下!”
见此人大礼参拜,秦峰再是倨傲,也说不得亲自扶他起来!陶侃起身之后,看着秦峰问道:“殿下,你们来的好快啊!朝廷旨意也是昨天才到,大家伙还以为秦军兄弟,最少也要十日以后,才能赶到这里呢!”
见陶侃这么说,秦峰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着陶侃笑道:“陶侃?!阁下可是鄱阳郡人氏?先祖曾在东吴做过一任鹰扬将军?”
秦峰话音未落,陶侃惊讶的叫出声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峰:“殿下,末将只是区区一名偏军校尉,殿下你也知道末将么?”
陶侃在北府兵诸将之中,只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偏军校尉,虽然其父陶丹,在三国东吴孙氏门下,做过一任鹰扬将军,可是军功不显,地位也不算太高!这些事情,除了与陶侃极为亲近的族中子弟,其他人基本是不会知道的!
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位秦王殿下,他就偏偏知道,而且知道的如此详细!这又怎么能不让陶侃惊讶万分,险些叫出声来呢!
见陶侃如此诧异,秦峰哈哈一笑:“我朝所有武将,不论职爵高低,凡是人才出众者,在下都有所耳闻!至于陶校尉,你此时虽然战功不高,名爵不显!但是此时北境胡虏横行,正是我辈男儿建功立业之时,阁下他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又岂会一直是,一名区区门下校尉之辈?”
这番话要是旁人对自己说,陶侃虽然听了也颇为欣喜,但是绝对不会当真,更不会往心里去,只当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