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贲来到安置伤兵的院子引起了所有伤员和医疗女兵们的注意,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首领!”
“首领好!”
杨贲同他们一一点头问好,吴桐听说他来了,也从病房走出来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很快就要出发了吗?”
杨贲说道:“趁着有空过来看看,伤员们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吴桐说道:“重伤员都被另外安置留下了,这些都是轻伤员,伤兵们都很壮实,恢复得稍快,只要药材充足,加上静养,很快就可以恢复,不过这又有行军,只怕对伤口恢复不利”。
杨贲问道:“你好像不是行医的郎中吧,你怎么什么都懂?”
吴桐嗔怒道:“我是不会,难道我不会问吗?这里这么多郎中,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走路?真是的!”
“那倒是!”杨贲讪笑一声,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周奎在哪儿?他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吴桐说道:“他毕竟是军中高层,因此把他单独安置在一个房间里!我们给他用了你给的特效疗伤药,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了,以现在的恢复速度来看,再过几天就可以复原了!”
“那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周奎养伤的房间,看见周奎正从床上起身,看上去好像没有受伤的样子,杨贲问道:“周大哥,你的伤势如何了?”
周奎连忙道:“是首领啊,你怎么来了?我这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都可以起来了,多亏了郎中们的医治和吴桐姑娘以及她手下的女兵们照顾,要不然以我这种伤势,没死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我正想跟吴姑娘说我已经没事了,军中的事情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想尽快回到军中”。
杨贲问吴桐:“你觉得周奎大哥现在能返回军中统带兵马吗?”
吴桐道:“外伤差不多好了,但难以恢复的是内伤,郎中说周大哥体内可能还有淤血,如果想要消去隐患,最好还是再修养几天,这几天郎中会给他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
杨贲想了想对周奎说道:“周大哥,我来这里也确实正想跟说一说军中的事情,你带的第二营在那次断后的行动中被撒七打残了,只剩下两百多人,我在想第二营的建制不能撤销,毕竟第二营的人没有死绝,还有两百多人足够再次把第二营组建起来,目前我们铁血军又有了近三千名新兵,我的想法是以这二百多人为基础把第二营再次组建来,调拨一千新兵进入第二营,等你的伤彻底好了,你再回到第二营统带这些兵马,剩下的两千人我准备补充一部分到另外三个营,毕竟这些日子打仗各应都损失了一些人马,需要补充兵力进去,剩下的我决定组建第五营,任命余华铭当任第五营指挥使!对了,你可能不认识余华铭,他是从长社加入我军的,先前是厢军都头,此人颇有才干,日后你们见面认识了,就知道他的本事了”。
周奎说道:“首领这么安排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同意。不过我在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你就让我返回军中吧?”
杨贲笑道:“那不行,吴姑娘没发话,我怎么敢让你返回军中,万一你日后有了隐疾岂不怪罪在我的身上?也就几天的工夫了,你就再忍一忍,等体内的伤势彻底好了再官复原职!”
周奎只得同意:“那行吧,我就再厚着脸皮做几天伤员”。
下午,杨贲带着骑兵营先行,后面跟着二十辆马车,这些马车上全部装载着厚实的长木板和长木料,为了保持车队的快速行进速度,每一辆板车都用上马拉车,也就能勉强跟上骑兵营的行军速度。
下午申时末,杨贲率骑兵营经过快速行军抵达了太康,此时太康县的金军已经达到了消息,四座城门紧闭。
杨贲带着骑兵营三百骑抵达太康城西城门下,用手中长枪举着城墙上的金兵大叫:“贪生怕死的金人,占据中原才几年功夫就丧失了勇武了吗?我才三百骑兵就把你们这些狗东西吓得尿了裤子,你们还有脸呆在中原,干脆夹起尾巴滚回关外去好了!”
在途中,杨贲已经从探哨那里得知太康城守将达鲁巴是一个性格暴怒、容易冲动的人,因此临时改变策略,决定采用激将之法,没想到这个办法对付达鲁巴这种莽夫还真是有效。
城墙上的金兵千夫长达鲁巴听了这话气得面红耳赤,他又看见杨贲身后确实只有三百骑,后方并没有其他人马,当即大吼道:“带着区区三百会骑马的人就来敢攻我太康城,真是气了我了!来人,传令下去,让大金勇士们做好出战准备,达鲁巴今日把这小子撕成碎片!”
城墙的汉人官员见达鲁巴如此愤怒,既不敢言语,也不敢阻拦,任由他握着腰刀快步走下城去备战。
城门打开,达鲁巴握着长矛带着三百金军骑兵冲出来,用枪头指着杨贲大叫:“混账小子,快快受死!”
“哼,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杨贲冷笑一声,挺起长枪拍马迎上去大喝道:“将士们随我杀!”
“杀啊——”
两股兵马很快就撞在了一起,杨贲手中长枪快如闪电般的刺向达鲁巴,达鲁巴大骇,立即招架,却是哪里招架得住,长枪瞬间被挑飞,身体被杨贲的枪长砸得想一块破抹布一样飞出去,还砸翻了一大片金兵。
“达鲁巴已死,将士们跟我杀啊!”杨贲立即大吼,手中的长枪片刻也不停息,不停地刺、扫、砸,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