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贲慢慢用双臂支撑起身体,感觉胸骨处还是很疼痛,他知道这是伤势还没有复原的原因。低头一看,只见套在身上的青铜锁子甲的胸甲已经出现了许多穿透性小洞,一大块胸甲已经凹陷进去,还有血迹从胸甲上的小洞流出来,金将撒七这一狼牙棒的力道太大了,竟然把盔甲砸成这幅模样,也不知道这盔甲还能不能修理。
“吗的,撒七你这狗王八蛋,别让我再撞见你,否则爷一定让你血债血偿!”杨贲破口大骂。
骂完之后,杨贲嘀咕:“盔甲都砸成这样,去哪儿修理?”
杨贲用意识联系系统板面,打开系统杂货铺,经过仔细寻找,竟然在右侧角下找到一个修理处,还真能修?
既然能修,杨贲就暂时不着急了,想要慢慢坐起来,但胸口还是很疼,就这一会儿工夫,他已经疼得浑身冒汗。
这时张宪带着大量宋兵骑马跑过来,张宪看见了杨贲,立即策马过来,看见杨贲满嘴血渍,胸口的胸甲都凹陷下去,还有许多小洞,就知道是被撒七的狼牙棒砸的,立即对身边两个亲兵吩咐道:“快,把他送到郎中处治伤,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
“是,将军!”两个亲兵答应,等张宪带着大队兵马走后下了马。
这两个亲兵从地上捡起两根长枪,又从不远处捡来一面金人的旌旗绑在两根长枪之间做成了一副简易的担架。
杨贲浑身是血地被抬到了担架上,两个亲兵抬着他往回走找军队里的郎中治伤。
杨贲索性闭上眼睛休息,这两天实在太累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在短短几天内经历过如此惊险和危机,此时他的精神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
刚闭上眼睛没过多久,杨贲还没有睡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等一下!”
抬担架的两个亲兵停了下来,杨贲此时也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竟然是王俊这阴险小人。
只听王俊问道:“他怎么啦?”
其中一个亲兵回答道:“追杀金兵时可能遇到了金军大将撒七,被撒七用狼牙棒正面砸中了!”
王俊一看杨贲的胸口胸甲凹陷处和许多细小洞口,知道这是狼牙棒这种重型兵器砸的,其他兵器根本无法造成这种大面积破坏,他嘴里道:“啧啧,竟然砸成了这样?他还没死吗?”
另外一个亲兵回答:“还没有,不过这种伤势,只怕送到郎中处也救不活了,但将军吩咐了,我们只能给送过去!”
王俊闻言竟然笑道:“没错,没错,就算他还有一口气,也要送到郎中处医治,你们快去吧,可别让他是在路上!”
“是,将军!”
等那两个亲兵把杨贲抬走之后,王俊身边的亲信问道:“将军,您怎么还让他们快点给郎中送过去,他死在路上岂不更好?”
王俊冷笑道:“你没看见他的嘴角溢出的血渍吗?很明显,撒七的那一击肯定砸伤了他的脏腑,只有大量喷血才会留有那种程度的血渍!脏腑重创、胸骨碎裂,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是神仙也难救,军内郎中能治好他?如果真为他好,好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送到郎中那里,只不过是让他多受罪而已!”
亲信恍然大悟:“将军真是高啊,看来这家伙死定了,只要他一死,那件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躺在担架上的杨贲心里早就骂开了:“吗的,王俊,别让老子找到找机会,一旦让老子找到机会,老子一定要弄死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路上摇摇晃晃,杨贲很快就睡着了,碎裂的胸骨还没有愈合,疼痛让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迷糊中他感觉自己被送到了一辆板车上,板车被骡马拉着向南行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贲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此时已经日头偏西,一座城池的城楼进入视线,临颍城出现在城门洞口上方,原来是回到了临颍县。
马车在临颍城内穿梭,很快在一处大宅院门口停下,门口有两个兵丁拄着长枪站岗,杨贲被抬进了大宅院。
刚进大宅院,杨贲就听到了许多的哀嚎声和脚步声,扭头一看,只见大宅院的庭院内坐着许多缺胳膊断腿的宋军兵士,这宅院内有许多房间,刚才的哀嚎声就是从这些房间内传出来的,看来这是岳家军的野战医院,杨贲没有从这具身体里得到任何技艺,也不知道岳家军竟然还有野战医院。
“大夫,这个人是张宪将军让我们送过来的,麻烦您给看看,还有救吗?”两个亲兵把杨贲抬到一个年老的郎中面前,其中一个亲兵问道。
另一个亲兵说道:“张将军说一定要救活他!”
那老郎中一看杨贲胸口的胸甲都凹进去了,当场脸色就变了,说道:“哎呀,怎么成这样了?这得多大力道才能砸成这样啊?”
一个亲兵催促道:“大夫,您别磨叽了,赶紧看看吧,再耽误下去,说不定能救活的人都给你耽误死了!”
“怎么说话呢?哼!”那老郎中极为不满地瞪了刚才说话的亲兵一眼,然后开始慢吞吞解开杨贲身上的盔甲,在两个亲兵的帮助下解下了盔甲。
解开胸衣,老郎中一看,对睁开眼睛的杨贲叫道:“胸口砸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没有死?”
杨贲虚弱地说道:“别他吗的废话了,老家伙,赶紧给老子正骨,老子已经感觉到胸骨已经断了碎了,你不给老子把骨头复位,老子就死定了!”
老郎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