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点点头,又接过杨贲递过来的包裹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外伤的疗伤药,一共五瓶!”杨贲说着担心吴桐不识货,又解释道:“你可别小看这种疗伤药的疗效,它简直堪称神药,就算是断肢,只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接上去并把这种药粉洒在伤口上,断肢就能恢复如初,一尺长的伤口只要缝合好,再洒上这种药粉,也能活下来!”
“这么神?”吴桐吃惊道,“怎么只有五瓶,你多给我一点,再来二十瓶!”
杨贲吓了一跳,当即苦笑道:“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啊?知道它的价值吗?二百八十两一瓶,是银子!不是二百八十贯铜钱!”
“银子?五瓶不就是一千四百两银子?现在一两银子可兑换三贯铜钱,也就说要四千二百贯?”吴桐吃惊得张大了小嘴。
杨贲看着想凑过去亲上一口,但还是神色郑重地点点头道:“对!所以这药金贵,如果不是要命的伤势,就用其他普通的疗伤药代替,而这种药只能用来救命,即便如此,你也得给我省着点用,要不然我真可能会被你整得倾家荡产不可!”
吴桐心想,杨贲能把这么金贵的药拿出救治伤员,前些天他还给全县每家每户发了五十斤粮食,看来心眼还是不错的,难怪百姓们称呼他仁义。
“行了,我知道了!你给我找两个人来帮我送去医疗队”
杨贲当即叫来两个铁血军兵士让他们帮忙把铜钱送去医疗队,等吴桐走到门口,他又忍不住叫道:“喂,吴桐姑娘,啥时候有空啊?我请你吃饭,今晚酉时我在得月楼等你,不见不散啊!”
吴桐停下来,回头丢下一句:“有病!”
“喂,我有药!”杨贲叫道,看着吴桐走了,不由摸了摸脑袋:“这姑娘,去还是不去也不说清楚,弄的人家心里痒痒的!”
也不知道肖金花什么时候走到了身后,她突然出声道:“首领,你喜欢吴桐姑娘啊?”
“哎呀!”杨贲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见是肖金花,顿时有些不高兴道:“我说肖姑娘,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幸亏我胆子大,要不然准备你吓出病来!”
肖金花却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了,你喜欢吴桐姑娘?”
“这······”杨贲颇有些尴尬,说道:“这个嘛,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虽然是首领,可也是正常男人不是?行了行了,这事就不要你操心了!我还有处理公务呢!”
忙完一天,杨贲伸了伸懒腰走出县衙,两个兵士握着腰刀跟在后面保护,他现在也是一方首领了,出行也有根本保护,这还是周奎做主安排的。
走着走着,杨贲就走到了得月楼门口,想起上午说晚上要请吴桐吃饭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想了想,反正自己也要吃饭,于是带着两个跟班走进了酒楼。
跑堂的一看竟然是杨贲,连忙叫掌柜,掌柜急忙上前迎上去点头哈腰拱手作揖道:“哎呀,原来是杨将军大驾光临,鄙人实在是惶恐、荣幸之至,小店也是蓬荜生辉啊,快二楼雅间请,快请!”
杨贲抱拳笑道:“掌柜的客气了,我请人吃饭,不用去雅间,你给我找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就行了,等客人来了,我怕她找不到位置!”
杨贲这么安排,掌柜也不好勉强,于是亲自引着他去一个靠窗户的位置,经过一桌桌客人时,客人们自然都认识他的,纷纷起身抱拳拱手作揖打招呼,要知道这些天以来他在襄城的名声是如日中天,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小儿,没有不认识不知道他的。
杨贲接连还礼笑着打招呼,等坐下之后对掌柜的说道:“先上茶吧,待会再上菜!”
“好的,将军稍等!”
茶水刚上来,等跑堂的一走,一个人影就出现在杨贲面前,两个兵丁以为有刺客,当即唰的一下拔出腰刀,却见这人叫道:“东家,是我,老陈!”
“陈富贵?”杨贲看清来人之后吃惊道,连忙摆手让两个兵士收起腰刀并退到一边。
“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陈富贵神情有些焦急和憔悴,低声说道:“东家,出大事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这里人多眼杂的······李姑娘身受重伤,还在外面马车上!幸亏刚刚经过这里看见了东家,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去找您呢!”
杨贲一听,不动声色通过窗户看向外面,果然看见街边有一辆马车,但他马上又看见吴桐从马车边经过正向酒楼走来,他本不奢望,没想到吴桐真的来了,心想如果刚才没来这里,而吴桐却来了,以后他在吴桐的心里的形象只怕会更加恶劣,当即庆幸不已。
怎么事情都赶到一块了?杨贲只得招来旁边一个兵丁吩咐道:“顾三,你先带他去县衙安顿下来!”
说完,杨贲又吩咐陈富贵:“你先带李姑娘跟着顾三去县衙,他会给你们安排好房间,等我回来再处理李小姐的伤势!”
陈富贵也猜到杨贲在这里可能有事,于是拱手道:“是,小人和李姑娘等着东家!”
等陈富贵跟着兵丁顾三走出酒楼,吴桐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跑堂的走过去驱赶,这年头哪有平常女子走进酒楼这种公共场合抛头露面的?吴桐有些不知所措,伸长着脖子到处张望。
杨贲立即走过去,脸色不善地对跑堂的呵斥道:“小二,你作甚?这就是我请的客人!”
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