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看起来不怎么大的院子,虽然院子不大,但是再看院子里边,却是林木茂盛,花草重叠。当你走进这么一个院子以后,给你的第一感觉,肯定是这里的主人自是一个文雅之人。
而此刻院子的主人正在院子里,梧桐树下的竹椅上躺着,那人是个看起来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当你看到他那像个大字一般的姿势以后,想必你会大失所望,因为这样的姿势,和大秦文人雅客对于雅的理解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区别。
而就在这时,一阵琐碎的脚步声传来,随着脚步声,有一个看起来年龄在四十多岁的人,向着这个人身边走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已经许长时间,一直没有音信的公祖玉。
“怎么着,还为桓州那点破事不开心了?”
当共祖玉走近那人的时候,那人头也没抬,就问道。
那人似乎就算背对着公祖玉,都能看到公祖玉的表情似的。
“是的。”
公祖玉没有隐瞒,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都说了,那事早就过去了,我说你这脑子怎么不开窍了?”
那人本来还打算躺在椅子上,装一回深沉,但是当听到公祖玉这样的回答后,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嗖的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但是我却辜负了你的栽培,在阴沟里翻了船,坏了你的大事。”
虽然那人那样说着,但看得出,这事在公祖玉的心里始终不能释怀。
“什么叫阴沟里翻船,俗话说的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吗!再者说了,塞翁失马,也不一定是坏事。你了,把那事也别看的太重了。事都过去了,没啥大不了的,我这次把你招来是我要去一趟桓州,想叫你一起去。”
那人也不给公祖玉思考的时间,就命令似的说道。
“去桓州,殿下怎么会想到去桓州了,难道有什么事?”
本来一副无精打采样子的公祖玉,当听到桓州两个字时瞬间就来了兴趣。
“你原来不是向我推荐过那个左丘宗吗,既然你推荐了,我当然要去看看值不值得用喽!”
那个年轻人听后,看着公祖玉眉毛扬了扬说道。
“那个孩子是不错,但是年龄太小了,虽然未来潜力很大,但是估摸着现在还不是能用的时候。”
公祖玉听了这年轻人说的话后,马上慎重的说道。他对左丘宗还是了解的,虽然是金火双五行属性的,在未来加以培养,肯定会成为有用之人,但是目前来说,确实还没到能够委以重任的时候。
“怎么着,你推荐的人你没有信心了?”
当那年轻人听公祖玉这么说后,马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公祖玉问道。
“不是没信心,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再者说了,这么多年来,殿下你都聚集了这么多武林高手了,何必非要去消遣一个孩子了?”
公祖玉听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说实话,公祖玉真的很难理解,今天这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按理来说,即使闲下来也不至于想起左丘宗的事才是。因为公祖玉自己记得自己在这个殿下面前,只是提起过一次左丘宗的名字而已。要是换做原来的话,别人给这个殿下引荐人,把名字说个十次八次都未必记得住。
“不是消遣,而是这个人我用定了。”
当听到公祖玉这么说以后,那个殿下轻快的从躺椅上跃了起来,盯着公祖玉很认真的说道,那眼神里写满了不容置疑。
这个齐王也可以说是对公祖玉有着知遇之恩的,因此公祖玉对这个齐王也是非常了解的。而现在齐王看他的眼神在这么多年中,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他跟着这个齐王剿灭匪患的时候见的。依稀中他还记得当时因匪患之乱,横七竖八躺在平地上的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场面写满了残忍。而当时齐王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对面的匪患头目,说了一句‘你们死定了’。
直到这时,公祖玉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齐王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趣,而显然,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就像八年之前有预谋的,把自己安排到远成县去是一样的。显然这又是齐王的一盘棋。
“你看看这个。”
齐王再说完那句话后,在院子里徘徊着走了两步,然后突然转过身把一个折子,漫不经心的丢到了公祖玉的面前。
当看到这个折子的时候,公祖玉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非同小可的。因为那个折子是黄色封皮的。而黄色的封皮就意味着这个折子是皇帝陛下亲自写的东西。
公祖玉走过去,虽然齐王是漫不经心丢给自己的,但是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拿起了那个折子看了起来。
“什么,寅州暴乱,陛下要叫你去平乱?”
公祖玉看完后,也是面露惊色。
“是啊,这老头子要叫我去平乱。你看这折子上写的,把平乱写的像玩似的。”
齐王越公河很是不忿的嚷嚷道。
“难道寅州的这次暴乱真的不好平吗?”
公祖玉见齐王大骂,也试探性的问道。其实此刻的他也是很好奇,大秦都好几十年没有暴乱发生过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了暴乱了呢?这是公祖玉想都没想到过的。
“我想暴乱还不至于,你看看这个。”
齐王说着,把另一本棕色封皮的折子又丢到了公祖玉面前。
不用看内容,只看折子的颜色,公祖玉就知道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