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野口松男这么说,大概稻川会的人会认为他是捏造假证据想让他们乱起来,然后背地里捞好处,但井上邦雄也跟着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稻川裕竑,“伯父,我这里也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
“什么,你说角田安排人对老头子投毒?”稻川裕竑的声音比野口松男的还要大,他这一嗓子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我怎么了?”角田吉男一直都在,只不过他跟梁葆光等人不对路子,所以才在外面拉着跟他相熟的一帮人聊天,商量今后该怎么行动,结果聊得好好得忽然又小弟告诉他大事不好,而他刚走到灵堂外面就听到稻川裕竑在里面污蔑他。
看到角田吉男出现,稻川英希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今天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已经是不死不休得局面,“角田,这个你拿去看看,然后解释一下吧。”
“呵呵,我是四代目,为什么要向你解释?”角田吉男拿过文件袋一看,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里面的几张照片拍摄得很清楚,他确实跟住吉会的几个组长分别见过面,也确实曾经支开其他组的人单独去了码头。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但你需要向会里上万名兄弟解释,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稻川英希本不敢说这样的话,他们稻川家的实力远不如角田吉男,但几天另外两家的人都在,梁葆光也带了强大的外援过来,这些都是他的底气。
角田吉男的眉头紧皱嘴巴也抿着,眼下铁证如山,他现在越是抵赖越会被人看轻,在他们的圈子里被看清就意味着没人会愿意跟他,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认下来,“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们稻川家可以跟渡边芳则做契兄弟,我跟住吉会的几个组长交朋友有何不可,都是为了组织的发展。”
“哦,你是承认了这些都是你做的咯?”稻川裕竑的表情异常狰狞。
“是。”角田吉男有把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现在还是组织里的头目,按规矩开会决定处分的时候他也有信心让组长们保下他,毕竟他任期内大家都赚到了钱拿到了实打实的好处,“今天不要让道上的朋友看了笑话,是非功过等结束之后我们自己关起门来开会判定,如果大家都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惩罚我都认。”
人的思维都是有惯性的,角田吉男看了野口松男带来的那份证据,权衡利弊之下承认了事情都是他做的,其他人自然而然也就跟着认为井上邦雄带来的那份所谓证据也是可靠的,也就是说在他们眼里稻川圣城也是角田吉男也是他弄死的。
“我要为爷爷报仇,角田,西奈!”一个身穿黑色法披的男人冲向了角田吉男,然后将手中的胁差插进了他的肋下。
角田吉男不甘地瞪大了眼睛,稻川家的孙子娇生惯养连架都不会打,若没有提前准备和多次练习怎么可能精准地将刀从肋骨之间插进他的肝脏?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谋杀,可惜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葆光的心头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他要的是慢慢折磨仇家,细细地享受复仇的快感,结果稻川家的人一刀就吧角田吉男弄死了,这跟他之前写的剧本不一样!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后他走向了跌坐当场的年轻人,“真是一把快刀,它叫什么?”
“没有名字。”稻川利回答道。
“那它以后就叫霜之哀……不,火串)吧。”梁葆光眯起了眼睛,既然被破坏了兴致,那么他可以去买回首尔的机票了,反正电影也是在欧洲拍,他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十一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