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为了不被她气死,只得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也很少待在屋子里,最喜欢的就是天南地北四处游历。因为我父亲是位大夫,他从小就喜欢给我泡各种药浴,有些就是养肤的,所以才会显得特别白皙。”
乔美人闻言双眸一亮,她也顾不得纠结花怜月到底要不要做二皇子的女人。只揪着她的衣袖,不断摇晃着,撒娇道:“是什么药浴,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变美一点。”
“我想想,我想想!”花怜月吃了她的东西,又觉得她性子娇憨没什么城府,就想帮她一把。于是花怜月果真开始仔细回想,当年父亲都给她弄了些什么药材养肤。
一个时辰以后,乔美人与花怜月分别泡在两只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被热气一熏,她们已经是满脸通红。浴桶中不是往常洗浴用的清水,而是漆黑的药汤。
其中一个侍女还端着一只瓷碗,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粘稠的液体抹在乔美人的脸上。花怜月趴在另一只浴桶的边缘,望着乔美人笑道:“你脸上抹的这些药膏里有一味是白附子,可以驱除皮肤上的黑斑,但是有微毒,记得可不能加多了。”
“阿福,记住没有?”乔美人抬头望着为她抹脸的侍女道。
这个叫阿福的侍女,点点头,笑道:“夫人放心,我已经记下了。”
“记住就好!”花怜月微微一笑,闭着眼睛,开始享受药汤的浸润。她用的药汤是止血,消炎,祛疤的功能。这些东西,都是她在乔美人的院子里挖出来的。
想必种下这些药材的夫人,也是怕在这风华殿被人暗害了,所以种下的多是些治疗外伤的良药。虽然最终还是没能保得她一生平安,却让花怜月捡了个大便宜。
俩人直折腾到明月西沉,花怜月才打着哈欠,告辞离去。
她走时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想到等到她回来,屋子里却是灯火通明。白天接她的那位脸上有雀斑的侍女,正坐在榻几旁,支着额头昏昏欲睡。
花怜月愣怔片刻,轻咳了一声。
侍女茫然的抬起头,见到面前的花怜月,顿时眼前一亮。忙站起来屈膝行了一礼,才细声细气的道:“花小姐,你这是去哪了,倒叫我好等。”
花怜月脚步微微一顿,她注意到这个雀斑侍女对自己的称呼,并不是美人而是小姐,看来她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心思一转,花怜月又若无其事的在塌几旁坐下,看似随意的道:“一觉醒来,觉得憋闷,就出去走走散散心。对了,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雀斑侍女利落的倒了一杯清水放在花怜月手边,陪着笑脸道:“小姐可以叫我依青,日后,在这风华殿中,就由依青来伺候您。”
摇曳的烛火中,花怜月半垂着头,任由**的乌发披散而下,挡住她半张脸颊还有嘴角的冷笑。连贴身侍女都派来了,看来这位二皇子是铁了心要暂时将自己软禁。
只是对于这位北冥二皇子羽广,她只是偶尔听大哥提起过,对于本人她可是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呀!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
依青见花怜月半天没有言语,又笑道:“花小姐想必饿了吧,我去为您准备一些吃食可好?”
花怜月随意的点点头,依青立刻退了下去。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又端来了几样糕点及一壶清茶,笑道:“夜太深,厨房里也没剩下什么,就这些点心还算新鲜,您先用些填填肚子。”
花怜月望了一眼她手中的托盘,就见里面是芝麻卷、黄金糕,椰丝酥雀以及双色豆糕。这些点心虽然不算名贵,却比乔美人那边干硬的饼子要精致许多。
花怜月眯起双眸,勾唇一笑,道:“难为你了,这么晚还要帮我弄这些点心。”
依青忙道:“小姐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分内之事。您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夹。”
花怜月的视线在那四样点心上来回打转,一副打不定主意的模样。依青双手不自觉的微微握拳,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
花怜月猛地抬起眸子,恰好与她对上。依青吃了一惊,浑身不自觉的一抖,随即勉强微笑道:“小姐可选好了?”大概是因为紧张,她的嗓子居然在微颤。
花怜月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直到依青不自在的移开。她忽然展颜一笑,道:“依青,你很想我吃吗?”
依青的鬓边冒出细微的汗珠,面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她勉强笑道:“我是见小姐你一夜未食,恐怕会饿的狠了。”
花怜月站起身,懒洋洋的道:“先放在这里吧,现在我肚子不饿,想休息了。”
“小姐......”依青急走两步,道:“你还没吃东西呢!”
花怜月猛地回头,眸光森冷的盯着她。依青被迫停住脚步,讪讪的解释道:“如今这天越来越热,我是怕这些放了一夜会坏,那不是可惜了。”
花怜月冷笑道:“不如我把这些全赏给你,你就当着我的面全吃了吧!”
依青浑身一抖,惊慌的道:“这些点心都是给主子们享用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随便动,若是让管事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就连主子赏下的都不行?”花怜月冷笑道:“明日我去问问你们二皇子,好歹也听他亲口说说,这宫规是否真的这么严厉。”
依青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却什么都不敢说。
事情已经很明白,这几盘点心里一定有问题。只是花怜月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