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宝赶忙站起来跟着师爷一块走出刑房。
“出什么事儿了?”
师爷一脸着急的说:“是县太爷出事儿了,夫人正找他拼命呢!”
陈进宝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结果又是夫人欺负县太爷来着。
“这事儿来找我干什么?这人家家务事儿,我们这些外人哪管得着啊?”
“哎哟,我的陈大人!”
师爷越来越着急了。
“这事儿就是找您才可以啊,您不是之前运了个箱子回来吗?给夫人看见了,夫人打开一看全是金首饰,她一高兴戴着几件就出去显摆去了,还跑到人家金铺子去问这些东西值多少钱,结果人家说那些金子都是假的!夫人回来以后就找县太爷拼命,县太爷现在还病着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刘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就是几个丫鬟拉着夫人,您快去给劝劝吧!”
陈进宝一听这话,一脸的诧异。
“什么?那金首饰是假的?”
师爷点点头。
“是啊陈捕头,那东西是您弄回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您快跟我来吧。”
说完,师爷拉着陈进宝就走,陈进宝一下就把师爷的手甩开,说道:“富贵,你跟着师爷去,我这边还有点事儿要弄。”
“是!”
王富贵跟着师爷一块离开了大牢,陈进宝则回到刑房,李大财还在上面绑着。
“大人,您有事您忙去吧,小的一个人也行。”
陈进宝一拍桌子。
“嘭!”
“来人!”
牢头跑了进来。
“怎么了陈捕头?”
“把他押回去!带另外的客栈伙计过来。”
“好嘞。”
牢头把李大财押了回去,不一会儿带着另一个客栈伙计进来了,陈进宝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报案的那个,比起李大财,这个伙计看上去老实多了。
“怎么称呼你啊?”陈进宝问。
伙计看上去有些紧张。
“回大人,小的叫家姓夏,叫夏正。”
陈进宝点点头。
“哦,瞎整啊,啊不对,夏正啊,你说昨儿晚上死者要你送酒上去,那酒是不是你打的?”
夏正回忆了一下,昨儿晚上的事情,摇摇头说:“那个大人,那酒是小的送去的不错,但不是小的打的。”
“啊?”
陈进宝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那是谁打的酒?”
夏正回答说:“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谁打的,只是顺手拿的放桌上的一壶酒。”
陈进宝一听这话,连忙说:“你具体说一下。”
“好的大人。”
“昨儿晚上,小的本来都睡了,楼上的客人说是想喝酒,小的连忙爬起来,到厨房准备拿酒壶给他打酒。那会儿小的就看见桌上有一个酒壶,拿起来一看里面满满一壶酒,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没多想就直接给他端上去了,然后就一直等着那个客人喝完上去给他收拾,谁知道等了半天他都没动静,小的上去一看,他已经死了。”
陈进宝一边听一边皱紧眉头,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案子里每一个见到的人,每一个看到的场景,每一个证言。半天都没有说话。
“大人。”
夏正喊了一声把陈进宝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陈进宝问。
“小的真没杀人啊!小的家里是穷,也没读过什么书,但小的真的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您可要..............”
陈进宝一抬手让他不用说了。
“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你放宽心。案子一完,你该干什么接着回去干什么就行了。”
“哦,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陈进宝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案件的锁孔,只是缺一把钥匙而已。
“夏正啊,你再好好回想一下,桌上那壶酒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你是伙计厨房大厅到处跑,仔细想想那壶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夏正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然后说:“那个大人,小的记得好像晚上饭点的时候那壶酒就在桌子上了,但那会儿太忙了,就没多想,还以为是什么调料拿那东西装呢。”
陈进宝又接着问:“很好,你再仔细想想,你有没有看见是谁打的那壶酒放在桌子上?”
夏正表情变得很难受,他又想了半天,回答说:“大人,小的真想不起来了,这每天打这么多酒,小的真没注意谁打的。”
陈进宝点点头,正想着下一句问什么的时候,王富贵跑了进来。
“师傅,县太爷说了,马上升堂。”
“啊?”
陈进宝没明白怎么回事,赶忙拉着王富贵走出刑房,问道:“这还在查呢,怎么这么着急要升堂呢?”
王富贵一脸火气。
“还不是那王八蛋师爷搞的,我在那儿跟夫人解释半天说是赃物,跟咱们县太爷没关系,那夫人终于消停点了。本来这事儿都算完了,师爷跟太爷说夫人出去显摆给人笑话了这口气必须得出,然后县太爷稀都不拉了,说是要马上升堂为夫人伸冤。”
陈进宝感觉头都大了。
“什么就为夫人伸冤,这还在查怎么回事呢!”
王富贵摆摆手说:“师傅啊,您以为我没劝啊?县太爷那人您知道的,他那糊涂劲一上来,雷都劈不醒他啊!”
陈进宝深吸了一口气,喊了声:“来人!”
牢头跑了过来。
“问完了陈捕头?”
陈进宝点点头。
“问完了,快点把所有人都押到公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