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杨生捋了捋胡子,问道:“陈捕头,这位小姐所说的女鬼就是凶手假扮的吗?那他为何会从画中跑出来?”
陈进宝回答说:“大人,凶手并不是从画里跑出来的,只是当时小姐所看的位置以及屋内过于昏暗而形成了错觉。”
“啪!”
又一声惊堂木,随之县太爷又问:“这是何意,快快道来。”
陈进宝抱拳回答说:“回太爷,当时下官在询问小姐时,小姐说的也是鬼从画里冲出来了,下官想了半天都想不通,按照小姐的说法,这个鬼有头有身子有手,但问题是它一下冲画里冲出来了,那幅画并不大,一下冲出了上半身那下半身肯定也能从画里跟着出来,可小姐想了半天也说没看见鬼的下半身,就看见一个上半身伸着双手掐住死者的脖子往后推。二位大人,也许这个鬼是只有上半身的半尸鬼,但也有第二种可能,就是小姐出现了错觉,当时小姐所在的位置是大厅左边的第二扇窗户,正好看到主位的侧面,主位上挂的那幅画也看到了上下两个画轴,这时候凶手突然从主位右边的门洞里冲出来掐住死者的脖子,那时是晚上光线很昏暗,那地方本来就是鬼宅,而且冲出来的还是凶手化妆后的女鬼,小姐会认为是从画里冲出来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县尉杨生捋了捋胡须说:“嗯.....这确实是无意中看到的一个戏法。陈捕头啊,本官听说过那幅画,据说十分的恐怖,能否呈上给本官一阅啊?”
陈进宝从胸口里拿出那幅画,走上前说道:“大人请看。”
县尉接过陈进宝折起来的画一打开,吓得身子都震了一下,又拿去给县太爷过目,县太爷看后,在公堂下面都听得到县太爷大喘气的声音。
县太爷把画一折扔到一边,接着问:“陈捕头,你确定此案不是鬼所为?”
陈进宝回答道:“太爷,下官敢保证并非鬼杀人。”
县太爷与县尉都点了点头,随后,县太爷又说:“好,陈捕头,你快将案情继续说来。”
陈进宝抱拳回答:“是!太爷,当天晚上,凶手扮作女鬼一下掐住了死者的脖子,死者当时叫不出声来,而看见杀人瞬间的酒铺小姐也捂住嘴跑了,据大厅的搜查显示,进入大厅右手边除了那张死者坐过的椅子,其他的椅子都有些少许干净的地方,据酒铺小姐的证言,凶手当时把死者的脖子掐住往后推。据刘先生的证言,当时传出了些急促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可见那些干净的地方是凶手推死者时不小心碰到和蹭到的。”
县太爷捋了捋胡须,接着问:“那为何刘松到大厅时什么都没看见?”
陈进宝回答说:“太爷,是因为刘先生走慢了一步,当时传出了声音刘先生才起了床,而这时酒铺小姐已经在往外跑了,而刘先生并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所以打燃了火烛,推开了通往外面院子的门,是听到了一声铁器掉地上又摩擦的声音才知道声音是从大厅里传出来的,据酒铺小姐的证言,她同样也隐约的听到一声铁器掉地上摩擦的声音。这个时候刘先生再向大厅走去,已经晚了,因为死者多半已经死了,而且凶手应该还将碰到的椅子摆了摆,然后把尸体弄到了刘先生对面那间屋子的床上,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凶手化妆用的屋子,很巧合凶手无论化妆还是搬运尸体都跟刘先生很巧合的错过了。”
县太爷边听边点头,接着问:“那铁器掉落又摩擦的声音是何物发出的?”
陈进宝回答道:“太爷,那是一把短刀掉下来,又被踢了一脚的声音!”
县尉杨生有点听不懂了,问道:“这是何意?”
陈进宝抱拳回答说:“大人,据大厅内的搜查,墙角有把短刀,可以认定是死者带来的,据酒铺小姐的证言也可以认定,当时凶手直接伸出双手去掐死者的脖子,如果是凶手的刀那小姐看到的应该不是掐脖子,而是举刀子了。而且刀子可以认定是死者的,至于死者为什么要带刀子来下官就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壮胆也可能是要杀什么人。而据死者尸体的情况表明,死者临死前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可以判明是被凶手装的女鬼吓到了,也许他当时刀子都给吓掉了,也许他向凶手刺了一刀结果被凶手打掉了。总之,刀掉在了地上,而凶手仍然掐住死者的脖子往后推,所以刀不小心被踢到了墙角。”
县太爷捋了捋胡须,接着问:“那为何那刀子凶手没有拿走,反而留在现场惹人怀疑?”
陈进宝回答道:“回太爷,根本不需要将刀子拿走,要知道,犯案的地点是个鬼宅子,而一间鬼宅子有什么东西会让人觉得稀奇呢?并且即便是死者家属报官说家里人失踪了,官府不一定会搜这间鬼宅子,即便就是搜,发现了这些东西也只会想到鬼身上去。”
县太爷边捋胡须边点头,说道:“嗯......要不是,确实如此要不是本官让你们去查,死者根本不会被发现,哪怕就是被发现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办案会非常困难,凶手定然逍遥法外。”
县尉杨生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陈进宝:“陈捕头,本官有一事不明,既然刀是死者带来的,为何死者没有反抗?重要的是凶手在杀死死者的时候弄乱了屋内的摆设,凶手还将其摆好了才将死者弄走,既然花了些时间为何还没被书生撞到呢?”
陈进宝抱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