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问题,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正派八字胡瞪了毫不严肃的这厮一眼,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果然传说不假——此人军阀风气严重,而且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
再看看气愤的张火等人——聚众拉山头,搞个人团伙,鲁区的情况已经恶劣到了此等地步么?!
以前新-四、八-路两部都没拿下此人,看来情势比想象中的严峻啊……
只差上升到阶级敌人的立场了。
“那个,你谁啊?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给周首长发电,就说我黎叶回来了。”
黎叶这几句话可把这些警卫、气得够呛。
但人的名、树的影,他搬出老周这尊大靠山后,这些人尽管都很抵触他的“恶劣”行径,不过暂且忍下——主要还是武力镇压,好似解决不了眼下问题。
等汇报上级后,自有人来处置他。
“哼,劝你好自为之!”
八字胡冷哼一声,气得枯黄的面色煞白,扔下一句场面话,气呼呼地带队离开了。
“什么人在后面搞鬼?”
黎叶让大家散了后,才拉过张火问他。
“哎,还不是……喏,那不来了?”
张火面色一变,“头儿,你小心着点,我不愿意见他们,先走了。”
连他都讳莫如深、唯恐避之不及成这样,看来……
“咦?还是熟人啊!”
黎叶忽然乐了,伸手打了个招呼:“老陈啊,好久不见。”
好多次,都有此君牺牲的消息。但看他还是这么身体硬朗,而且以前为了抗战隐去的家族仇恨,此时毫不掩饰地显露在人前,可见没了鬼子这个共同敌人后,好多东西都会浮出水面哒。
“嘿,我还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陈学林,早在昌平相遇时,曾用过陈长林,潜伏进入国府和鬼子队伍中,也曾用过其它名字。
这些年经过他混迹各方势力中,将原本的一些猜测和传闻,给证实了。想到自家堂弟陈学军,因为争风吃醋,冤死在黎叶这个冷血之人手里,他就恨不能将黎叶和苗秀兰一家子都送进地狱、给他弟弟作伴!
“嗨,您想多了。我就顺嘴那么一说。”
黎叶看看陈学林身后跟来的二三十号人,轻笑道:“你这是想要替老蒋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啊!”
“你!你胡说……”
陈学林的阴鸷表情,瞬间崩散,惊叫道:“你少血口喷人……”
“不是的话,就别这么激动,情绪起伏变化这么大,极有可能是心虚才会如此表现啊。”
黎叶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姿态,逗乐了他身后的好些战士们。
“你就嘴硬吧,等我联系了上级首长,自然……哼哼!”
陈学林说着说着,也渐渐冷静下来,心叫糟糕,还是被这厮牵住了鼻子走,心下不甘啊。
“既然你不是来抓我的,那么是特意来迎接我回来哒?”
黎叶轻笑着拱拱手,道:“多谢啦,老陈,咱们间多年的革-命战友情谊,可见一斑啊。”
“咳……”
陈学林差点憋屈得吐血,谁特么跟你有什么革-命战友情谊!
“想当初在淞沪,在金陵……、在龙城……、在洛城……”
黎叶大有一副和老陈聊聊过去救援过他的革-命历史,特别是几段从鬼子战俘集中营救出他陈学林的往事,直接让老陈的面色黑如锅底……
“那些陈年旧事,还替提它什么?现在鬼子战败啦,咱们不该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睡大觉,该全盘考量接下来怎么发展建设咱们自己的国家……”
陈学林这些年的口才历练得不错,可惜他遇上的是黎叶这个嘴炮大神。
“说得好啊,老陈你能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呀!”
黎叶伸手拍拍老陈同志的肩膀,搂着愣住的他就走向老陈的汽车,口稳重都是满满的“我很看好你哟”的意味。
“老陈,你跟他很熟?”
正气八字胡直接给他俩弄糊涂了。
“呃……”我不想解释啊!
陈学林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了一丢血丝,看着远去的汽车,他眼中满是憋屈愤懑和仇怨的阴鸷。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悄悄擦去嘴角血丝后,扬起了一丝得意之情。
“站住!”
黎叶的汽车被拦在了香山机场外围,又是不熟悉的一拨人在设卡防御。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部队哒?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黎叶的一连串强势问话,反把这队守卫战士都给问得愣住了。
“我们是……咦?”
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战士反应过来后,一脸老诚地站了出来,敬个礼道:“请问恁是哪果部队的同志哟?想要通行,请出示证件!”
二十多个战士,都悄悄地端起了些许枪口,只要一个命令和吩咐,他们会立即瞄准黎叶、扣动扳机。
“嘿,问我?这里是我家,我还过去不得?”
黎叶急切地想要回家,没太在意这些战士的紧绷神态,就算看到了也没放在心上。
“你的家?”
黑脸汉子面色有些不好看了,“请你别开玩笑!若是没有通行证件,请原路返回。”
“我在开玩笑?”
黎叶没好气地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枪、身上穿的迷彩服,“你们身上穿的迷彩服,特别是手里拿的家伙什,是我弄回来的,别用它们指着我!”
他有些火大,这里外围的守卫都换了,难道里面香山……真的降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