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维桢见过萧侯爷,不知侯爷屈尊来此有何贵干?。”萧炎听到十三不慌不忙问自己。
“你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还要我说?”萧炎喝问。
看萧炎这架势,十三心头一紧,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将牧白的事情……
她状若无知,实则内里已经忐忑,若是牵连到蒋牧白她实在不愿,“不知侯爷指的是什么?”
“你休得装下去,我早就发现了!”
该来的逃不掉么?
“侯爷都知道了。”十三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平静用的是陈述句。
她竟真的承认了!萧炎咬牙道,“知道又如何?”
“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侯爷。”十三深吸一口气道,“但是这件事我并非故意和侯爷为难,实在是天意弄人,我可以侯爷解释。事到如今罪责全部在我,还请侯爷莫要责怪旁人,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不如就让这件事过去,这样对谁都好,侯爷若是心中不顺,我任凭处置。”
“你还想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你大胆!”见十三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萧炎腾的站起身,“你给我交代清楚了,和那奸夫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给我一五一十报上来,要敢隐瞒,试试我的军法!”
十三傻眼,这回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萧炎指的不是将牧白?
但这时改口已经迟了,萧炎正虎视眈眈看着她势要揪出所谓奸夫不可。
突然,门口走道上传来蹬蹬脚步声,袁成佩的喊声传进屋来,“十三快走!那小霸王要过来了,你先避避!”
一边说着一边撞门而入,嘴里还不住说到,“我刚刚听你的去送信,结果那里人告诉我萧炎出来找你了,赶紧走吧,万一撞上了……”一打眼看见屋子里的架势,剩下半截话顿时被掐了个没影。
“你是谁?”萧炎扫她两眼不快道。
十三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这位是我在平城时的友人袁成佩,这里是她的房间,我过来叙旧的。”
叙旧!叙旧还能叙出男人的东西来了?萧炎不知道袁成佩是男子,在他看来这位袁成佩也逃不出个从犯的罪名。
“袁成佩?”萧炎上前一步,眼神锐利上上下下审视着他直把他看得发毛。
待火候差不多了,萧炎才寒声问到,“昨晚庄维桢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你老实交代不得包庇。”
“十三一直和我在一起。”袁成佩吞吞口水,“我们喝了酒就睡了。”
“那这是什么?”萧炎用力把那把剃刀拍到桌上,“这男人的东西从哪来?”
袁成佩全身一僵,竟是这么个要命的东西被他得了去,本来在自己屋里他就没太在意,却是害了十三受委屈。
看袁成佩面色奇异,萧炎更是认定他有意包庇,定有什么猫腻。
袁成佩偷偷瞟一眼十三,发觉她木头似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低头盯着地上一点看。
狠狠心,袁成佩无奈道:“侯爷误会了,其实是我——”
“够了!”
一声清冽的喝问声震住了屋内三人,回过神才发现竟是十三,她此刻神情端凝,毫不退让对着萧炎。
十三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袁成佩的手臂拉到自己身后,她盯着萧炎的眼睛,上前一步,两人间不过相距一尺。
“梦一于此无关,我们的事情,侯爷不要牵扯旁人。”十三严肃道。
“若是我偏要问他?”萧炎此刻是真的动怒了,黑沉下来脸,寸步不让和她对峙。
半晌,十三发出一声轻笑,向后退半步,慢悠悠说到,“哦?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侯爷凭什么?”
她手背在身后,一边踱步一边扬声道,“梦一出身清白,从无劣迹,从平城到京师一路文书齐全,并无作奸犯科之嫌,侯爷凭什么审他?退一步说,便是梦一真干了什么,我大盛朝律令白纸黑字分明,各部各署有司其职,自有大理寺典狱司京兆尹过问,侯爷又凭什么审他?侯爷年少有为,承爵承恩侯,官封游骑将军,承受圣恩,管的应该也是操练兵马外御敌寇,何时这京中随便一个旅人也要劳烦你过问,将军觉得呢。”
一般来说,萧炎随便路上抓谁问话都没有人敢推脱,无他,承恩侯府的权势在后面,谁顾得那许多?但十三说的也没错,从道理上来说要是真的不理他,也没有让人挑错的地方,萧炎还能为这个去告她?
总而言之,这一通绕来绕去就一个中心,萧炎的账这回她不愿意买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炎如何忍得?
“庄维桢,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萧炎有心拿如九的药材做做文章,终还是做不出来如此小人的事情,改口道,“你忘了你签的入赘契?你如今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
一旁的袁成佩听得火起,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么?
十三却不以为意,摸摸鼻子道,“十三莫不敢忘。”
“一般人家是女子为尊,当家作主,男子为卑,辅助家事,我既然入赘,咱们两人之间自然和别人家不一样,侯爷做主,我听侯爷的。”十三话锋一转,继续道,“可不知侯爷是否看过男戒?”她狡黠一笑。
萧炎硬邦邦道,“那等迂腐之物,我才不屑地看。”
“侯爷不屑去看无事,我之前读得都是经国济世之书,知道自己要入赘便补了一下男戒,学学操持内务辅佐家主的人要如何行事。”话说得漂亮,实则是从前当猎奇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