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放手。”
不想,他凭什么不想?听到这句话,萧炎想要冷笑然而却笑不出声,若他面前的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是这是阿罗。
在十三这件事上,对于阿罗他还是有一丝心虚的。不管缘由,兄弟的心上人如今的确是自己的妻主。
“阿罗,我和十三之间是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当年即便你已经找到了她,为了她父亲她也会这样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萧炎说,“所以你又何必非要执着呢,十三命中有此一劫,只有我能帮她。”
“你救了如老板,我很感激你。”阿罗道,“但十三不会的,如果当年我找到了她她就绝对不会抛弃我,我相信她。”
“阿炎,你的确富有财势,能救得了如老板性命,但却不一定是如老板想要的。”阿罗认真道,“也许我同十三在一起,并不能像你一样为他找来各种珍贵的救命草药,但是我不会让她入赘,我能像个最普通的女婿一般同十三一起在他床前尽孝,伺候汤药,让他了无遗憾。”
萧炎面色一白,之前他从未害怕过,此时却也不由惶恐了,他心中很清楚,如九斤决计不会在他和阿罗中选择自己,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个女婿应该做的责任,他是承恩侯,他手中的兵马让他永远被绑在朝堂之上。
萧炎稳住心神,缓缓道:“那么阿罗,你想要如何做呢?把我休了?”
“我没这样想过!”阿罗立刻道,“我怎么会这样想。”
“那你想怎么样呢,你要来做小侍么?”萧炎淡淡道,“你父亲不会答应你的。”陈将军饱受了家中几个小侍的苦楚,怎么可能答应自己唯一的儿子来做小?是以萧炎并不担心。
“我不会来做小侍。”阿罗抿抿唇,声音微顿,低声道,“十三是家中独女,我查过律法有规定,为使香火不断,即便是入赘的女子也可以以家中姐妹的名义另娶一房承嗣香火。”
萧炎心中一沉,他之前从未想过有哪个男子敢上自己门来找不痛快,是以并未关心过,但既然阿罗这么说了,肯定就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承嗣香火,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不得不说,这一次阿罗找到了萧炎的软肋。
“阿罗,我记得你从前和我说过,你宁愿交许多税银也决不情愿和别的男子分享妻主。”
“我没有办法了,阿炎,我知道我应该放弃,但我根本做不到。”阿罗苦涩道,“为了十三,我愿意忍受。”也只能够忍受。
不放手或许需要极大的勇气亲手斩断曾经的坚持,或许将来会日复一日更加痛苦,但放手,此刻对于他来说便是绝境,他只有不顾一切地拼死抓住唯一的希望往上爬,妄图把自己从泥沼中拉出。
“阿罗,你和十三的缘分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是否还想答应你?你的要求对于她来说会不会是种负担?”萧炎尖锐说到,“甚至可能她早就已经忘记你了。”
“我会让她开开心心的。”阿罗执着道,“忘了也没有关系,当年她喜欢我,现在也会喜欢我,只要过一段时间,慢慢她会重新记起来的。”
“就算如此,阿罗,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出于负疚之情呢?因为愧疚答应的感情,你也想要么,这只会让你们两个人都痛苦。”
在阿罗出声说他愿意而把事情推向不可挽回以前,萧炎抢先道,“我们打一个赌如何,如果你能在不告诉她你的身份的情况下让她喜欢上你,如果你办不到那就说明现在的她不会选择你,那就让那桩就是永远过去,阿罗和庄十三从未见过。”萧炎一字一顿说到,“她仍是我一个人的。”
“相反。”他微微一笑,“如果你能办到,我主动出妻。”
“你说什么?”阿罗一震,不可置信道。
“我说我主动出妻。”萧炎起身,走近前几步,傲然道,“共侍一妻这种主意趁早作罢,我才不可能答应,要么全部给你,要不我全部留着,至少兄弟情面还在。”
“倘若十多年过去她仍能喜欢上你,那你们是天定良缘,我不惜得横插一脚,自会放她自由身和你双宿□□,你也不必看我脸色憋屈过日子。”
“如何,你敢不敢同我赌这一回?”
阿罗知道这场赌注对自己形势实是不利的,但这赌注实在太诱人了——只有他和十三两个人,再没有旁人。
“好,我答应。”阿罗果断道。
萧炎笑了,“我也是这个意思,有什么痛痛快快做个了结,拖拖拉拉没意思。”
“怎么个赌法?”
“以到京城为限,这一路上时间都随你,只不能告诉她。”
“好。”阿罗简短道,“不过你不能在旁边。”十三是个顾念旁人的,有萧炎在身侧,无论如何不可能给自己回应。
萧炎磨磨牙,不情不愿道,“好——”
……
这一晚上,十三觉得萧炎格外卖力,好像在和什么拼命一样发狠,纠缠了好久才肯放开她。
*过后,十三和萧炎并排躺在床上,懒洋洋问到,“今天怎么了,有人给你不痛快了?”
“就是你给我的不痛快。”萧炎打个滚又翻到了十三身上,他盯着十三的眼睛,“庄十三,你敢做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情试试看。”
“天地良心。”十三夸张道,“我身边连个公的苍蝇都找不到。”
“那你喜欢我什么?”趴在十三胸口的萧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