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百花、做百花糕,还有,选百花仙子什么的。

楚卿胃没好,百花糕吃不成,但是花倒是赏了不少。楚歌还买了许多花,什么郁金香、月季花、单瓣牡丹、以及一些邻近老农从山上挖来的野杜鹃,连植株带花的,一大堆,大有要把自家园子种成大花园的架式。

楚妈妈早已经从白天的刺激里回过神来了,看她不停买买买,和阿姨叨咕说:“让她买,买了让她自己种,我们再不帮忙的。”

阿姨笑她:“怕是你自己比她还要上心些。”

楚妈妈铁齿:“你就看吧。”

可第二日楚歌有事真没能及时栽下那些花,还是楚妈妈看不过眼,到底自己默默挖坑把它们都种下了。

当然,这是后话。

那天晚上,楚歌还是买得很尽兴的,自从家里出事后,他们就很少这样出来逛和买过了。

楚卿也很高兴,八年,他确实错过太多东西了。

所以楚歌叫了车要送东西回家的时候,楚卿还不肯走:“你先送回去,完了我们到时候自己回家也行。”

楚妈妈也不想走,她和阿姨喜欢听戏,这会儿,铿铿锵锵,戏台子上敲锣打鼓,好戏正要开场了。

楚歌没法,人越来越多,又怕挤到他们,便就近找了个茶楼,要了个小包间,让楚卿他们先进里面坐一会儿。

楚妈妈坐没一会就出去听戏了,楚卿倒是很喜欢,坐在窗边看外面人来人往:有孩子骑在爸爸的肩上欢喜笑闹,有恋人手牵着手笑容甜蜜,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在争吵,女的揪着男的衣服骂得面红耳赤,男的同样一脸通红,但却扬起了手,到底没有舍得打下去。

玻璃隔断了外面的声音,让他就像是在看一场又一场的默剧电影,或许是一个人沉睡太久,哪怕无声,可能重新看到如此鲜活的世界,还是让他很高兴。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有自己只是在做梦的错觉。

包间的门这时候被敲响,楚卿以为是送茶点进来的服务员,也没在意,却忽地听到陪护护士的声音:“杜……杜先生?”

他惊讶地转过头来。

见敲门进来的果然是杜慕,脸色不由得微微沉了沉。

他已经从楚妈妈那里听了一些此人和楚歌的事,对着有可能抛弃自己妹妹的男人,他很难摆出欢迎的模样来。

杜慕也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他很清楚楚卿在楚歌心目中的份量,她自己才从那种地方出来呢,伤痕累累,却在听到他苏醒过来后,跑去医院连轴照顾他一日一夜——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大约楚歌的状况会更糟糕。

她对楚卿有崇拜、有信任、有钦慕、愧疚、以及满满的爱与护,只除了爱情。

嗯,也幸好,除开了爱情。

杜慕缓缓地吁出一口气,神色终于缓了缓:“你好。”

那张和楚歌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上露出了十成十相同的戒备。

杜慕淡淡笑了一下,知道他话说得还不是很利索,便主动说:“楚先生,我是来找你的。”

楚歌的眉头皱了起来,意思很明显,他和他不熟。

杜慕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所以,在我正式表明我的来意之前,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杜慕,就职于顶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今年三十五岁,是你妹妹楚歌的……男朋友。”

在门边装壁柱的护士以及本来不想理会他的楚卿都一副“这人还要不要逼脸”的表情中,杜先生相当淡定地又加了三个字:“地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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