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钻进胡同,然后就开始七拐八绕,到最后张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了。如果没人的话,张劫相信自己很多会迷路。
“就是这里了。”谢雅凝带着张劫,在一处看起来七成新的大门面前停了下来。
张劫抬头一看,竟然还发现了一块牌匾。“孙府”二字立时进入眼帘。
张劫知道,貌似以前的大户人家都这么玩。能够自己的府邸那还是很有钱的存在,你见过一般人在自己的家的门楣上挂匾的?
“主人叫孙旺福,听说祖上是皇宫里的御厨,我来过几次,做的菜倒是非常好吃。”
“私家菜?”张劫一看这个调调就明白了过来。
“算是吧。不过人家不对外。知道这地方的人还是非常少的。”
“那还有生意?”
“那你可多心了,人家的生意好的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出了过年不接,其他时间就没闲过。”
说话的功夫,两人也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也幸亏是旁边没有小门,不然两人就这么走进去,肯定是要被主人家给打出来的。
进了门,张劫就看见一个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着茶。是不是放在旁边的鸟笼,旁边还有几颗翠竹。被人打理的很好,给院子添了几分幽静。
“孙伯,我们来了。”谢雅凝上前打了声招呼。
“谢丫头来了。”名叫孙伯的人抬了抬头,扫了两人一眼之后,继续逗鸟。
“嗯,孙伯,这位就是我那个朋友了。他叫张劫。”谢雅凝将张劫给介绍了出去。
“孙伯好。”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张劫一向很有礼貌。
“嗯,我知道你,在电视上见过。不错。既然你们来了,就随意坐吧,我去收拾收拾。”孙伯点了点头。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前一秒,两人还是长辈与晚辈,后一秒就是工作者和消费者。
“老人家还追星?”看着孙伯的身影进了屋,张劫才笑着看向谢雅凝。
“孙伯喜欢诗词。据说当年他的理想是当个读书人,不过被他爹给弄成了厨师。为此,他还和巧彤抱怨了好久。让巧彤好好读书之类的。”
“他孙女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谢雅凝看着张劫,她还没说这个巧彤是谁呢。
“他女儿估计都三四十岁了。还怎么读书?都不用想的。”
“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去那个房间。”谢雅凝看着张劫。等着张劫拿主意。
“你平时坐哪间?”
“西厢。”谢雅凝指了指西边的那间房。脸上充满了笑意,在他看来,这张劫是在考虑她的感受呢,让她怎么不高兴。
“就那了。”张劫说完后,就带着谢雅凝朝写有西厢的牌匾走了过去。只是还没有走近,张劫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看着张劫停下脚步,谢雅凝有些疑惑的问到。
“这字不是那个孙伯写的吧?”张劫指着房间上面那块牌匾。
“嗯。”
“可以摘了吗?我怕吃饭膈应。”张劫叹了口气,这字写的也是没谁了。要形体没形体,要线条没线条。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就是这字可能比初学者要好那么一点点。
但是你把它裱起来算什么?刺激别人眼球吗?这得多厚的脸皮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将就……。”
“你说我字写的不好?”谢雅凝还没有说完呢,一旁孙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些生气。
“咳咳。”张劫咳嗽了一下,然后左顾右盼起来。好嘛,这坏话还没有说呢,就被别人发现了。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让人脸红。谢雅凝看了一眼张劫。示意他别说话。
“那个孙伯,你刚刚听错了,我们说这字不错呢。”
“谢丫头,不用解释了,我刚刚都听见了。”孙旺福板着个脸,一副我很不开心的样子。
来他这里做客的人不少,可是这么光明正大,直接冷酷打他脸的,张劫还是头一个。作为客人,这种做法可要不得。而且那字也是他最得意的杰作了。结果到了张劫这里,成了辣鸡。让他情以何堪?
老人家我心情能好的了?
“今天这材料用完了。两位请把。”孙旺福说完转过身子,不在看两人一眼。
“孙伯,这不是都说好了吗?您这样可不好。”
谢雅凝一听,有些急了,今天她可是说好带张劫来吃饭的,可是结果发生这么个事情,这让张劫以后怎么看她。
“谢丫头,下次你来,我给你一桌子赔不是,这次就算了,我不喜欢这个人。”孙旺福虽然提名字,但是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这里以后都不欢迎张劫了,下次你也别带他来。
“那个我要走了,你走吗?”这地方张劫也懒得待下去了。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张劫这个正主都走了,她留下来有什么用。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门口,张劫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在谢雅凝诧异的眼神里,转身朝着逗鸟的孙伯走了过去。本来张劫想一走了之的,但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活了这么大,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恼羞成怒,要把孙伯打一顿吧?”想到这里,谢雅凝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跟了上去。她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老头,虽然你不欢迎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写的那字就是辣鸡。别这么看着我。你既然都敢把字给裱起来,那么就不怕别人的夸赞和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