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月开千隐麒麟阁的分舵。”晏君复将茶杯放了下来,而后一甩衣袍,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栈的包厢。穿过走廊,迈入大堂。
月熙霖还未反应过来,晏君复就已经不见了,他只能追出去,在他的身后高声喊着,只怕他听不到一般,还用上了内力:“记得给你的部下们回信!”
月熙霖喊完了这句话,也整理了一下衣袖,恢复了自己一脸正直,一本正经,公子如玉的常态。他的侍卫长在他身后默念了三声“我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而后真的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小声的询问道:“陛下,我们回去?”
“嗯,先回宫吧!改日再来。记得把人给我看紧了,在尹风他们收到他的消息之前,不要让他再出了晋京!若是再找不到人,平白无故的又让他失踪了,到时候北晏来人杀过来,我便直接把你交出去!”
晏君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瑾瑜趴在矮桌上正在打盹。他轻轻走到了瑾瑜身边,敲了一下瑾瑜的脑袋。瑾瑜感受到了脑袋一痛,朦胧地张开了双眼。
“君复,你回来啦?那月熙霖说什么了?左一封右一封的书信催我们回来做什么?”
“无事,他自己坐在皇位上如坐针毡,便见不得别人好而已。”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走?”
“在晋京先呆些日子吧,近期是走不了了。反正晋京你也没玩过,这几日带你在这里四处转转可好?”
“嗯!”瑾瑜点了点头,迷离的眼神也清醒了许多。
晏君复看见瑾瑜可爱的样子,用食指轻轻地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啦,白日里不要睡太多,当心晚上睡不着。起来,我们下楼去吃点东西!我让月熙霖将这晋京里好吃的好玩的列了张单子出来,我们一一尝个遍,玩个遍,可好?”
“嗯嗯!”瑾瑜连忙点头,而后去屏风后取上外衫穿戴整齐便和晏君复走下大堂,点了些饭菜,在大堂里吃着。
“哎哎,你听说了吗?这北晏国一年之内连换了三任皇帝!”
“你也听说了啊!听说这现在北晏皇帝是上一人在位时的摄政王爷,二人相斗多年,你说他好不容易即位了,为何又要退位?”
“谁知道呢!人人都道做皇帝好,可怎么到了北晏,却成了人人为之恐避不及的事了?”
瑾瑜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言论,她诧异地看向了晏君复。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晏君复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到了瑾瑜的碗中,而后闭了闭双眼,微不可微地点了点头。
“为何?”瑾瑜不解道。紧接着,瑾瑜又想起来了一事:“对了,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你想起来了前世的什么事情,让你做了退位的决定?”
“想起来了上一世南北战争之时,我曾经在皇祖父的陵墓中看到了二叔母妃真正的死因。二叔母妃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皇祖父囚禁至死。二皇叔以前对皇位的执着,怕是就是因为母妃的死和自己文韬武略都在行却因为血脉失去了继承权吧!二叔做了皇帝,才能进入皇陵,看到他失去继承权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有南星的血脉,而是因为当年的南珠公主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中过陈飏所下的情蛊,与他人生子便会母子俱亡。皇祖父想尽办法才暂时保住了南珠公主一命,但是都不长久,南珠公主终究死了,二叔的确也活不过三十岁。所以皇祖父当年重用二叔却从不考虑让他继承大统原因是他根本活不长久。南棠嫁给二叔之后,发现了这些,应当是想办法保住了二叔的性命,但是自己却一命换命,星陨了。陈飏,呵,这个人自始自终都没有死,他在二叔劫狱之后,假死逃了出来,上次山崖遇刺,你帮我挡箭的那次,便是他的手段。这些年,你细细回想,种种事端,他骗了多少人?骗了二叔,骗了我们,甚至虐待白雨兄妹!这些肮脏的事情本不欲告诉你,但是如今你问,是应该让你知道了!”
瑾瑜听完了这一切,说不出的唏嘘。她又回顾了前世今生,想通了许多的关窍。
“那陈飏现在呢?还活着吗?”
“你以为我知道了一切还会留他吗?他早已灰飞烟灭了。我和尹风亲自去办的,而这次却容不得他作假了。”
“在我出走的那段时间?”
“嗯。”
瑾瑜听完了这些,也没有了什么食欲了。索性心情不好,也不玩了。
“我们进宫吧?去找月熙霖。”
“哦?为何?你不是不喜欢那种地方嘛?还让我将他打发走。”
“突然就想到,你们一人的琴音号称空前绝后,一人的萧音也是站在四国之巅的,我想着,要是有幸的话,是不是可以听你们二人合奏一曲呢?”
“哈哈!”晏君复大笑,将怀中的银子抛到了桌上,而后拉着瑾瑜便走出了客栈的大堂:“如此,便如你所愿!”
东月皇宫内,瑾瑜和晏君复二人施展轻功,避开了层层的守卫。
瑾瑜小声道:“这地方你真的第一次来?为何感觉你这么熟的样子?”
“第一次,不过皇宫的构造和守卫,大都是差不多的。”
二人一路摸索着,便来到月熙霖所居住的寝殿。此时的月熙霖正坐在矮桌上愁眉苦脸地批阅着奏折。晏君复轻咳一声,顺势放开自己隐藏的气息。
月熙霖也反应极快,抽起身旁的剑便冲了出去,晏君复也将鹤唳拔出,挡下了月熙霖的进攻。
此时月熙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