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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萨菲罗斯的怀里接过这个小女孩,坚定地把她护在我的黑斗篷下,我看着熊熊燃烧的满城火光,淡淡道:“从今天起,这个小女孩,就是我的女儿了。我埃蒙斯的女儿,我们一起相依为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萨菲罗斯缓缓站起来,看了这个小女孩一眼,深深鞠了一躬,低低但坚定道:“萨菲罗斯,必定誓死护卫老大和少主周全!”

帕拉汶的大火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有熄灭,当太阳从地平线下终于姗姗来迟时,半座帕拉汶已经化作了废墟里冉冉腾起的黑烟。

无克终于倒拎着他那把已经被染成赤红色的大斧,从王宫的位置回来了,在他的背上,还扛着一个穿一身洁白晚礼服的年轻女子,一动不动,不知生死。当然,现在那一身洁白的晚礼服已经染上了许多污浊的血迹,许多地方已经被粗暴地撕破了,甚至连面目都糊满了鲜血,看不清楚。

无克呵呵笑着,远远说:“老大,这是哈劳斯的女儿,闻名斯瓦迪亚的大美女,阿尔芙蕾雅公主!不好意思啊,已经被我尝了头啖汤……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也来尝尝?”

我偏过头,有些不忍心地看向他背上那个女人。我还是游吟诗人的时候,每次经过斯瓦迪亚,都听见有人在谈论这个公主,说她如何的天生丽质,如何的高贵典雅,多少贵族子弟为了她婚前梦萦。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么一个传说中的女子,昨晚是如何在无克这样的杀人狂身下惨呼挣扎的。

我看向阿尔芙蕾雅公主的时候,她正从散乱的却依旧柔顺如丝绒的金栗色发丝后头无神地看过来,她的嘴角和颧骨上有一片淤青,白皙的皮肤上有许多道血痕,可见昨晚她的挣扎一定很剧烈,但即使如此,也依旧不能掩盖她国色天香的容貌。当她看到我怀里衣衫整齐,正在呼呼沉睡的小女孩时,她原本黯淡心死的眼睛忽然一动,又有了灿烂而热烈的光,我听见她的嘴唇动了动,轻声说:“求求你……杀了我!”

没有任何犹豫的,我猛地拔出怀里的诸神的黄昏匕首,一刀捅进了她那洁白柔软,宛如天鹅颈脖的脖子,鲜血立刻喷涌出来,却在下一刻渗进了被诸神的黄昏套着的神之左手里,我猛然间感觉到,这把禁锢在刀鞘里的匕首,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但我还没有更加深入的体会,就听见无克愤怒地咆哮声,接着,一把大斧伴随着这怒吼,自上而下劈了下来,势若开山。

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伴随着“当”的一声巨响,无克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开去,他的胸口,出现了一条细长的血痕,直接劈开了他那件坚固的黑暗复合甲。

在他和我之间,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过来的萨菲罗斯,他一手持着那把细长的月轮刀,一滴血正从刀刃上流下来,另一手里夹着两把飞刀,冷冷地看向对面的无克。

萨菲罗斯冷冷道:“无克,你要以下犯上吗?埃蒙斯可是位在大队长之上的一级审判使!”

这一句话让无克冷静了下来,我甚至看见他很隐蔽地打了个哆嗦。他冷冷凝视了萨菲罗斯一眼,凶狠地用手指指了指,又扭过头,惋惜地看了一眼他背上已经死去的阿尔芙蕾雅公主,一抬手,把公主的尸身随手丢在路边的废墟里,拍拍屁股,晃晃悠悠走了。

我叹了口气,说:“现在,他们已经不受我控制了……萨菲罗斯,好好安葬公主,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最晚今天中午,阿拉或者克莱斯就会赶到帕拉汶。克莱斯还好,如果是阿拉……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何况,还有从苏诺方向和徳赫瑞姆方向来的那二位,现在的我,不愿意和他们碰面。”

萨菲罗斯点了点头,很恭敬地走过去把公主的尸身捧了出来,又捡了些没有烧着的木头和干柴,堆出一个火化台。他把公主的尸体放了上去。

这个时候,我怀里的小女孩忽然动了动,睁开了茫然的眼睛。

我立刻转过身去,不愿意让她看见这一幕。

她却更加茫然地看了看我,似乎有无数闪动的光泽在她那玻璃般透彻的眼睛里呈现,让她疑惑,让她恍惚,让她莫名其妙,最后,这些光泽水滴般汇聚在一起,她猛地捂住脑袋,好像那里正承受着刺骨的剧痛。

最后,烈火点起来的时候,她挣扎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小手很软和。

接着,她干净利落地又晕了过去。

萨菲罗斯回过头来看了看,说:“不要紧,只是受到了刺激,过几天就好了。”

我点点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样的刺激搁谁也受不了。我说:“行吧,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赶紧走吧。帕拉汶,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没错!”另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背后响起来,接着,萨菲罗斯就瞪大了眼睛。

我感觉好像被猛虎盯上的小兔子,一股炙热而暴烈的气息沿着我的后脊梁骨向上蔓延,我下意识一动也不敢动,好像只要哪怕动一下小手指,下一刻就会从世界上被抹杀掉一般。

很久以来,我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是生死之间,人本能的预感。

这是最接近死亡的感觉。

“qín_shòu!放开那女孩!”另一个清脆好听而耳熟的声音从背后同一个方向传过来,我立刻知道,此刻站在我背后的是什么人了。

居然是梅尔瓦,那么,另一个,想必就是罗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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