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包括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在鄙视我们,说我们禅达人是没骨气的墙头草,他们忘了我们三十年前曾经如何的浴血奋战,在整个卡拉迪亚濒临崩溃的时候,我们禅达人是怎样力挽狂澜!我们不是逃避战争,我们只是更加热爱和平!”、
“可是现在,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来招惹我们了,他们要杀光我们的人,烧光我们的房屋和财产,我们该怎么办?是像奴隶一样跪着被他们杀掉,还是拿起我们的武器,像三十年前那样,保卫你们的家园,保卫你们挚爱的亲人,保卫你们的荣誉?!你们此刻,是想在其他任何地方抱着头逃避,还是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站在城头,对企图夺走你们一切的仇敌大声唾骂?!”
“我知道你们中,一定有人感到害怕。前几天,你们还是在地里小心耕作的老实农民,现在就要你们拿起武器上战场,确实太勉为其难……但这并不妨碍你们保卫自己的家园和亲人!我敢说,三十年后,你们会庆幸自己参加了这场伟大的战斗!到那个时候,当你在壁炉边,你的孙子问你:‘爷爷,当那些黑暗教徒围攻禅达时,你在做什么?’,你不用尴尬地干咳一声,把孙子移到另一个膝盖上,吞吞吐吐地说:‘啊……爷爷我当时正在麦肯老家铲粪……’与此相反,兄弟们,你可以直视着他的眼睛,豪气干云地说:”
“孙子,爷爷我当年在禅达的城头上,和那个混蛋老g并肩作战!”
这句话响彻禅达城头的时候,来自神秘东方国度的厨师温牛忽然两眼一片模糊,他阔别多年的热泪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眼里,他颤抖着伸手去擦眼角的泪水,却把面粉糊了自己一脸。
“战斗!”不知道谁先吼了一嗓子,听那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嗓音,好像是隔壁的普林斯。
“为了禅达!”另一个声音在温牛的后方响起来,那是后头钉马掌的克尔维斯。
“黑暗教团滚回去!”居然是一向胆小的佩恩!
几乎是转瞬间,面红耳赤的禅达人吼出了他们心底深藏多年的声音,席卷了尤河两岸。甚至连那些最近才进入禅达避难的难民,也流下了他们滚烫的男儿热泪!禅达人一边怒吼着,一边冲回自己的房间,从地板下、房梁上、衣柜里找出自己或自己的父辈曾在三十年前那场禅达保卫战中使用过的武器和盾牌,他们井然有序,迅速回忆起三十年前圣王里昂曾经交给他们的紧急状态条例,以楼栋为单位形成战斗小队,以小区为单位形成中队,那些隐藏在民间三十年的民保队长也迅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披着三十年了依旧养护完好锃光瓦亮的铠甲,站在小区门口大声点到。
禅达的战争机器,三十年来,第一次开启了。
老g悄悄撩起衣襟,擦了擦早已满面的泪水,在那之后,已经换上了一套精致盔甲的竞技训练场的凯忽然走了上来,轻轻拍了拍老g的肩膀。
“你说的很好。”凯说,“三十年了,我在没听过这样激情澎湃的演讲,几乎可以与三十年前里昂在那场禅达保卫战前的动员演说相媲美了!”
老g郑重道:“原来你真的参加过三十年前的那一战!”
凯笑了笑,说:“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身上这套铠甲,当年还是里昂亲自送给我的。我就是穿着它经历了那一战的。三十年了,我遵守了对里昂的承诺,一直守卫着禅达,一刻也不曾停歇……包括阿拉西斯的那次叛乱,我知道他玷污了里昂的理想,所以我拒绝支持他。”
老g点点头:“你做的很尽职,有你在禅达,难怪圣王他老人家会安心离开。”
凯摇了摇头:“里昂安心离开,不是因为有我在,而是因为他相信你,相信心中有光明有正义的人,终究会胜利。相信不管他到了哪里,总还是会有人站出来,捍卫他的理想,就像三十年前的他一样。现在,那个人是你。”
老g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
“所以,里昂当年留下的东西,我现在可以放心的,完完全全地交给你了。”凯微笑着说,“豪杰斗士团和自由骑士团的全部力量,是真正的力量,而非之前留给你的那些,虽然他们都是很了不起的年轻小伙子,但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
凯微笑着回头,竞技场的副教官罗格捧着鲜亮的头盔走了上来,在罗格身后,还跟着十多名面容刚毅的男人,那都是禅达竞技场里的教官们。
“光明圣堂武士团。是从豪杰斗士团和自由骑士团里擢选出的精锐中的精锐。”罗格微笑着说,“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一千人而已。现在,我作为团长,归属于你的部下,听你的指挥。”
老g肃然地行了一个军礼。
凯又走了上来,这回他的手中捧着一把剑。
“你的瓦尔西昂损毁了,作为统帅,不能没有武器。”凯说,“其实当年里昂曾经留下过另一把剑,那是他离开卡拉迪亚前偶然得到的,这三十年里一直都寄放在我手中,等到他的继承者出现,就送给他。里昂曾经说过,瓦尔西昂不可能一直用下去,就好像你不可能完完全全走他的老路。用一把新的剑,走新的路,也算是卡拉迪亚多了一种新的可能吧。”
凯说着,轻轻揭开了盖住手中那把剑的黄布,露出一柄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嵌宝石,剑身镂刻隐隐泛起淡金色圣光云纹的无鞘宽剑。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