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去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只要我们能把他们全部打倒,然后控制这艘船,我们就能重获自由!”克斯默德激动地喊道,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十分有力,让舱房中的每个俘虏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俘虏们纷纷应和,随后,便跟随着克斯默德,往舱房外迅移动而去。
此时已接近黄昏时分,太阳渐渐西沉,看样子很快就会落入西方的海面。在这艘船船头的甲板上,二十几个男人正围成一团,沐浴着夕阳之光,吹着海风,尽情地喝酒赌博,畅快不已。欢声笑语不断从他们之中传出,并和持续吹送的海风一同远去。
突然,一群人从船舱中冲了出来,当先一个少年,顺着海风的吹袭,用仿佛越海风般迅疾的度,径直冲到了那群男人的身边,没等这群男人作出任何反应,他就已一拳挥出,砸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脑瓜上,将他击倒在地。
这个少年,正是克斯默德,他把那两把从布鲁斯和比尔身上拿来的短刀,以及从那个水手那里得来的短棍,留给了三个曾接受过格斗训练的商队护卫使用,而自己则赤手空拳地作为先锋,率先对敌人起了攻击。而紧随他之后,那群大声叫喊着的俘虏,则如同潮水一般也涌到了这群奴隶贩子的所在。
等那群奴隶贩子反应过来,慌忙迎敌之时,他们中已有三人,被克斯默德和他带领的那群俘虏击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克斯默德在奴隶贩子们反应过来之前,以闪电般的出手,连续击倒了两个奴隶贩子。尔后,就在他要向第三个奴隶贩子出手的时候,一个身影却已欺近了他的右后方,并一刀向他砍来。克斯默德听到一阵兵刃的破空之声朝自己袭近,连忙一闪身,躲开了那个家伙的这一刀偷袭,并立刻转过身,看向那个特意绕后对自己起攻击的家伙。
那是一个身材高瘦,容貌威严,目光阴狠的中年男人。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并不是他稍显光秃的头顶,而是他左脸颊上一道从眼袋延续到下颌的刀疤。
克斯默德只来得及看清他的大概形貌,便被他再次挥刀欺近了身。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正是这群奴隶贩子的老大。
“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船上?是你把这群奴隶放出来的吧?”那个奴贩老大一边一刀接一刀地砍向不断躲闪的克斯默德,一边冷冷地问道。
克斯默德沉默着没有应答,不断躲闪着那个奴贩老大的凌厉攻击,没有武器的劣势,使他一时之间难以作出还击。
两人交手之时,在他们的周围,俘虏们和奴隶贩子们也打成了一团,难分难解。
克斯默德被逼退了几步,正好瞥见了身旁一个奴隶贩子腰间的短刀。那个奴隶贩子正想拔出腰间的短刀去迎战一个拿着短棍的商队护卫,但可惜的是,当他的手摸到他腰间的时候,却现自己的腰间哪里还有刀——他的刀,早就被经过他身旁的克斯默德顺手牵羊般的拿走了。
有了短刀在手,克斯默德立刻稳住了阵脚,和那个奴贩老大正面交锋起来。
闪电般的出手,以进为退的打法,很快就为克斯默德扳回了劣势。这一下,轮到那个奴贩老大被克斯默德逼退了好几步。克斯默德的这种只有进攻没有防守或闪躲的打法,令这个奴贩老大不由得想起了战场上那些不要命的士兵。他在年轻的时候,曾作为士兵久经沙场,见识过很多像这样不要命的士兵。
根据他的经验,这样不要命的士兵十有八九是会立刻惨死当场的。他一开始看见克斯默德也似乎在使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心中不由得暗喜,想着只要躲过这小子的一轮狂攻乱打,就可以在他喘不过气时,趁机反击,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小子,你这种打法很容易让你丢掉小命的!其实你们这群奴隶又何必冒险反抗?非要被打了被杀了,你们才会死心,才会明白自己的命运吗?你们可真是愚蠢,乖乖地顺从我们的安排吧,至少能让你们保住性命!而性命,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你们怎么就不懂得好好珍惜呢?”奴贩老大一边讥讽地说道,一边灵活地躲闪着克斯默德的进攻,还不时地朝克斯默德作出反击。
克斯默德仿佛把奴贩老大的话当作了耳边风,没有作出答话,但他手中的刀,却为他作出了回应。
奴贩老大随即就现,克斯默德虽然只有进攻,没有防守或闪躲,但他的进攻却绝不是狂攻乱打,而是几乎每一次,都能朝着自己的弱点袭来,而且是自己出手进攻时所显示出的弱点。如果克斯默德的出手能再快一点,或者他的回防和闪躲慢一点,他都要倒大霉。
正好和那些不要命的士兵完全相反,这个奴贩老大在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极度怕死的士兵。要不是被强行征召入伍,他绝不会选择去当士兵,要不是逃兵都要被处死,他也早就离开了军队。
在战场上,向敌人冲锋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故意放缓前进度,让自己能处于部队的最后面,不用担心被敌人的弓弩手射中,也不用面对敌人骑兵致死率极高的第一轮冲锋。
而在近身混战的时候,他也从不会勇敢地与敌厮杀,只会到处躲闪,甚至还在危急关头,一把将旁边的队友扯过来,当他的盾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