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不置可否, 对于文佳郡主, 扶风心情很是复杂。
文佳郡主和亲西北, 不知前路,又有贯月在旁,扶风打算放自己一码。文佳郡主各安天命去吧, 扶风打算就此放下了。
扶风渐渐从早孕反应中缓解了过来,这日扶风正带着芃姐儿在花园里吹着暖暖的春风。
木棉铺好的棉垫子芃姐儿已经不愿意爬了,她想要去更远的地方, 想要看看那石头地砖之间的灰尘和小蚂蚁。
花园子鸟语花香,风景如画,扶风半倚着椅子,一群婆子丫头逗着芃姐儿, 扶风觉得很是惬意。
木棉却突然道:“夫人,卢姨娘来了。”
扶风顺着木棉目光看去,卢风穿着件对襟绣如意纹素白色衣裳, 扶着迎春的手正朝着扶风所在的地方走来。
木棉如临大敌,伸手拦了卢风,卢风噗嗤一笑,道:“木棉,你怕我吃了你们姑娘不成?”
扶风皱了眉头,看着卢风的样子, 竟然像是知道自己在这,特意来的一样。
扶风知道自己和卢风早晚有一日要面对,招了招手, 让绿绮领着芃姐儿先回了屋子。
扶风不想让众多婆子在此,听到的只言片语都不好传出去。
扶风独留了木棉秋桐,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你想说什么,我给你腾地方。”
卢风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道:“你给我腾地方,可惜不能给我腾个好地儿。”
扶风笑了,道:“贪心,是最大的魔鬼。如若你好好儿的,未尝不是好结果。悦姐儿眼看就要长大,你得个安享晚年又有何不好?为何要自己作死呢?”
看着出这种很可怜很可悲的话,卢风脸色大变,一脸狰狞:“安享晚年?你说的出口!如若不是你当日躲过了那几只马蜂,今日坐在那儿的应该是我!是我!”
扶风看着卢风有些涨红了的脸,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卢风以为自己的今日,是因为当日凌家送去侯府的是自己,她根本不知道扶风与严箴的各种纠缠。只当扶风先一步被严箴看上了,才得的好运道。如若没有扶风,今日坐享富贵和严箴的就应该是她卢风才对。
扶风道:“我清了下人,是看在你我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和你说这两句话。你好自为之!”
卢风冷笑,“一起长大?我当你还要装模作样呢,没想到你竟然敢承认?”
扶风也笑:“我当着你的面从未装模作样,言尽于此,你敢染指我的芃姐儿,就注定你我不死不休,我们各凭本事吧。”
卢风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一直春风得意下去。”
扶风没在说话,卢风一揪帕子,转身就走了。
木棉这才道:“卢姨娘心思忒坏,奴婢当日就说那马蜂怎的没有咬她,感情是她算计好的。”
秋桐微皱着眉:“夫人,您身份贵重,何必理她,用不着您出手,只怕老爷一熬不住,她就得后脚下去,您又何必惹得她狗急跳墙。”
扶风道:“我与不与她今日见这一面,都是势不两立。我今日说这番话,到底也是敲山震虎,让她不敢随便下手,图一时安宁。总不能我寻一碗药递过去硬灌下去吧。”
扶风声音里有一丝凉意,扶风如若说送卢风一程心里是没有芥蒂的,到底二人如今是你死我活的境遇。可扶风对卢风腹中胎儿却下不去手,作为生了孩子的母亲,对于那新生命,总是怀有一丝善意。
等扶风和木棉等回来的时候,芃姐儿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一个婆子端了一碟儿金黄色的蛋糕上来,问能不能给芃姐儿吃一点。
扶风平日里限制芃姐儿胡乱吃东西,不好克化的栗子糕绿豆糕之类的通通不让沾。那些个大粒儿的坚硬的东西都不给吃。
婆子就有些忐忑,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给芃姐儿吃。
扶风却皱了眉头,盯着这一碟金黄色喷香扑鼻的蛋糕道:“哪里得来的?”
婆子道:“厨房送来的,听说是您在太夫人寿宴上做过一次,厨娘们照着做的。听说是表姑娘提议做的,还亲自到厨房去盯着,要给老祖宗敬孝心的。”
扶风让婆子呈上来,看着这一碟蛋糕出神,李悦容这是铁了心要贴上来吗?
芃姐儿却啊啊的伸手去够扶风面前的碟子,够也够不着,一气之下竟然能站起来了,晃了两晃就扑了上来。
婆子“呀!”一声惊叫起来,“姐儿会走路了!”
木棉哈哈大笑,举着芃姐儿兜了一圈,道:“我们姐儿真厉害。”
芃姐儿本就要够到了蛋糕,却突然被木棉举了起来,伤心之下哇的大哭起来。
木棉乐得不行,抓了蛋糕就给芃姐儿递去,一边对扶风道:“夫人,这蛋糕就是鸡蛋和面粉做的,不难克化,芃姐儿今日学会走路,奖励姐儿一块吧。”
扶风忍不住笑了,道:“就你馋嘴猫道理多,只许吃一块,多的不行。”
木棉献宝一般的递给芃姐儿,一边道:“牙齿没长两颗,倒是知道什么东西是好吃的。”
芃姐儿得了蛋糕,笑得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捧着就吃了起来。
扶风笑意盈盈看着坐着专心吃蛋糕的芃姐儿,眼睛也眯成一条线。
严箴此时进来内院,看到就是这般美好的样子。
扶风心有所感,抬头一看,嘴角就弯了起来,“怎的这会子过来了?”
严箴挨着扶风坐下了,也一齐眯着眼睛看芃姐儿,道:“西北使团到了,可是却传来消息,文佳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