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睡着睡着就习惯性的向左翻身,可一翻之下人就掉落了下去,他的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就警觉的伸手扣住了边沿,人也跟着就清醒了。
映入眼帘竟然是帐布?他狐疑的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帐顶上?这个环境......不会真是尾幽的帐顶吧?!
他人还挂在帐子上就看到了由远而近的尾雉,这个是他目前最忌讳的人了。
夏耳翻下了帐子,规规矩矩的冲对方叫了声阿姐。
结果尾雉像根本没看到他一般径直就进了尾幽的帐子,没过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径直离开。
虽然对方当自己是空气,但也没像过去那样阻挡自己,所以夏耳还是很惊讶的。
他在帐外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人答复,难道尾幽不在?说好今天去湖边的,现在是清晨,时间明明还早呀,人哪去了?
夏耳挑开帐帘就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二次进尾幽的帐子,上次带着目的和情绪来,他根本没仔细看过尾幽住的地方,现在到是认真欣赏了一番。
尾幽的帐子里布置的很简单,简单的有点过分了,东西收的不是很整齐,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很舒服,帐子里面甜甜的,是一种混合着奶气的香甜,这是尾幽身上的味道,是他一闻到就会心动的味道。
皮制屏风后面还飘升着淡淡的热气,那里应该是浴桶,也就是说尾幽刚离开不久。
夏耳想着就绕了进去,结果就看到了浸泡在浴桶里昏睡的尾幽。
清透的水中女孩卷缩着身体像只慵懒的小猫,可爱的简直不像话,白腻的皮肤被热气熏起了一层粉润,像初绽的花蕊,长发扎成了团状随意的束在头后,一些细碎的发丝贴在颈间,这样的尾幽看起来比平时更显稚嫩,脸颊柔美的弧度让人不忍触碰。
夏耳的呼吸渐渐加重,尾幽的容貌让他找不出能与之匹配的形容词,太过完美了,完美到这样的存在根本就是不真实的,不真实的美人即使再有杀伤力也终是有限的,但尾幽的这种不真实却偏偏是生得动人而鲜活。
明明还是个小丫头就能妖灼到这种地步,如果再过几年......夏耳不敢想,他突然对自己能否拥有眼前的女孩产生了怀疑。
但这女孩却必须是他的!即使这岛上全是“虎狼”,他也会来一个料理一个,有一双废掉一对!
夏耳的脑中才臆想了一下,水中的尾幽就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你不在!我根本不想看!......”夏耳急着辩解,然后就是词不达意了。
都说了些什么呀,夏耳自己都听不下去,想着再说点什么补救补救,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尾幽跟着的举动惊呆了。
尾幽只是对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就十分自然的站了起来。
她在浴桶里虽然是全身赤/裸,但蜷缩着的身子使夏耳根本看不到什么“重点”。
可是现在,“重点”、“还有重点中的重点”全都一下子扎进了他的眼里,夏耳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他从左看到右,又从上看到下,然后停在......就移不动了。
尾幽旁若无人的围上了裹巾,跨出浴桶绕出了屏风,夏耳人就像没了魂似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耳不清楚到底是过了多久自己才恍恍惚惚的走了出来,总之再看到尾幽时对方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在抹着披散的长发。
夏耳的表情极不自然,他咳嗽了几声才试探性的问到:“尾幽,我怎么睡在你的帐顶呢?”
尾幽连看都没看夏耳,就简短的答道:“不知道。”跟着继续道:“你能去洗洗吗?你浑身都是酒味。”现在是早上她实在不想和一身酒气的夏耳同乘刺牙。
夏耳偏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的确大得吓人,那尾幽的意思是?他不自觉的就看向了屏风的方向。
“出去!”尾幽在夏耳动作的同时就甩出了这两个字,其中夹杂的一股烦躁。
夏耳被震得一抖,眼里瞬间就弥漫起了薄薄的水漾,那可怜样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他委屈的瘪着嘴,但也不敢一直耽搁着,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尾幽的帐子。
尾幽负气的将手中的毛巾扔到了床边,昨晚夏耳是后半夜闯进来的,当时她还在和卷轴搏斗着,对方像阵风一样冲到了床边,把她拉进怀里,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然后就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耍赖般的质问着:“尾幽,你跑哪去了?我想你,我不管,今晚咱们要一起睡!”
尾幽眼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双手紧握成拳,但持续了没多久就松开了。
她当时下了决定就没想过要回头,从来都是无望,现在她有了希望,如果这不过是场伎俩,她也真就够了,她要让一切的一切都彻底的去见鬼!但在那之前她会先将这个谎言的制造者剁成肉泥!
在尾幽看来她与夏耳不过是种交易,那么这一遭早晚是要过的,既然已经孤注一掷,早与晚甚至是过与不过,对尾幽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这样的身体简直就是最畸形的存在,令她恶心透顶、让她厌恶至极,现在不过是更加不堪而已,夏耳此时的要求让尾幽从本能的抗拒再到心中竟然升腾起了一种快意,自残般的快意。
对方当初凭借着猎手的本能的确是出手精准的击中了尾幽的要害,但同时也开启了女孩深锁的yù_wàng,是释放亦是沉沦......
所以尾幽没有抵抗,她任夏耳拥着,等待着对方的举动,头顶之上传来了他的声音:“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