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一副表情?脸上淡淡的,琳琅满目的豪车摆满了展厅,她却视而不见。 ̄︶︺a
怎么觉得她不像是来买车的呢。
“抱歉,能让我们先商量一下么?商量完了再叫您好么?”柳一一受不了对方的过度热情,客气礼貌地说。
陈经理点头,有些失落地离开。
柳一一没有理会身边的老男人,竟自寻了个清静偏僻的位置坐下撄。
“怎么了?”贾律师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死活不肯坐他的车,坚持自己开车过来,他已是不安。现在见她这副表情,这么多漂亮的爆款新车也不看一眼,他心里更是忐忑了偿。
“很抱歉,贾律师,我不能和你结婚。”
贾律师瞳孔骤然一缩。
但毕竟是法庭上站了二十几年的人,不动声色的功夫已经到了家,脸上的笑容不变。
“为什么?柳小姐选择了甄先生?”
柳一一摇头。
贾律师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还有救。
“柳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尽可以提。”
清清淡淡的目光落在贾律师英气犹存的脸上,“贾律师,您说我们如果结了婚,婚姻的基础是什么?”
贾律师目光一闪。他是谁呀,二十几年律师不是白混的,她说上句,他就立即明白了下句。
他们婚姻的基础自然不会是爱情,那就该是诚实和忠诚。
可是,他一开始就故意欺瞒了她。
这是要秋后算账呀。
“柳小姐,很抱歉。我向你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管怎么说,是他错在先,得让小丫头心里舒坦了,他才能如愿以偿。
见柳一一不置可否,贾律师面色讪讪。“柳小姐刚才不是说不在意的么?”
柳一一柔柔地笑:“贾律师是觉得我不应该在意?”
“不是不是。”贾律师连忙否认。
“贾律师见多识广,我如果说错了什么请您不要客气,帮我指正出来。在我看来,没有爱情的婚姻只能靠忠诚来维系,没有诚实,哪来的忠诚?当然,如果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就另当别论了。贾律师,您觉得你我的婚姻需要忠诚吗?”
“当然需要,那是必须的。”
“其实,我介意的不是您的年龄,也不是您有子孙,我介意的是您的欺骗。可我就是再怎么介意,也不能让贾律师在那位先生面前丢了脸是不是?”
贾律师连声应是,“柳小姐,你一定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柳一一却不动容,依然清清淡淡,“按贾律师的说法,您对我是一见钟情?”
贾律师老脸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明明白白地回答:“是的,千真万确。这点绝没有欺骗柳小姐。”
柳一一笑了笑,“我记得当初求到您门前,我好话说尽,甚至给你跪下去了,你却一点也不动容。男人对心爱的女人不是应该竭尽所能的吗?”
“柳小姐,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贾律师面露难色,欲语还休。
柳一一见了,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说,“不方便说?”
贾律师为难地说:“确实不方便说。”
柳一一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就是说,这个不方便说的苦衷现在依然存在。”
“不不,已经不存在了。”贾律师连忙否认。
柳一一淡淡一笑,“贾律师是欺我年少无知呀。如果不存在,您怎么会不方便说呢?”
“既然是苦衷,那就关系到某些秘密。都说好奇害死猫,我这也是为了柳小姐你好。”贾律师言辞凿凿,情真意切。
柳一一轻笑,“全兰城的律师都知道的秘密,那也能算得上是秘密?”
贾律师不由得目光一闪。
“其实,贾律师就是不说,我也早就猜到一些了。”柳一一温温柔柔地说,“按贾律师的说法,您爱我,却碍着那个苦衷对我爱莫能助。也就是说,那个苦衷可能会要您赔上二十多年幸苦挣来的身家性命去。”
“贾律师可是兰城的资深律师,人脉甚广,能逼着您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而不得不对我忍痛割爱,那这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可怕了。”
“那段时间,我天天跑律所,连续碰了几回钉子下来,便也隐约明白了,父亲大概是得罪了兰城什么大人物。后来,当我跑遍兰城所有的律所,甚至连我的未婚夫都对我的下跪无动于衷时,我便确信父亲得罪的不是兰城一般的大人物,必定是在兰城可只手遮天的人物。”
“而在兰城,可只手遮天的人物无非就在四大家——秦家,肖家,易家和蒋家。我虽然还不能确定是哪一家,但无论哪一家都不是贾律师能得罪的起的。这年头,有钱就不缺漂亮女人,贾律师何苦为了我,赔上二十多年挣来的大好前程呢?”
贾律师问:“所以呢?”
“所以,我拒绝贾律师,实则是为了您好呢。”
道理他自然明白。只是,他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律师,被一个**臭未干的小丫头当面拒绝,还跟欠了她一份天大的人情似的,心中总觉得憋屈。
更何况,他还总有一种被她摆了一道的感觉。
这丫头,脸蛋看起来纯纯的,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样,可那一对大眼睛贼光贼光的,心中的小九九怕是不比男人少。
“柳小姐明明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却不坦诚相告。如今我们都到了这里,我的朋友,我朋友的朋友都知道了……你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