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廖望默不作声地走出民政局。

门外,工作人员正在恭送易江北。

廖望看了看柳一一的脸色,安慰道:“别担心,明天我去派出所看看……万一不行,我们520后再领证也不迟。”

柳一一点头。

抬头间,视线正好对上易江北的。他吊儿郎当地向柳一一挥了挥手,举止几分轻浮,明显的向廖望挑衅偿。

廖望撇开视线,不屑与和纨绔做意气之争。他看着柳一一,“去我律所吧,我们先把委托书做好……早点上诉,你爸也少受点罪。”

柳一一感激地看一眼廖望,默默点头撄。

两人朝停车坪走去,经过易江北身边时,谁都没有赏一眼给他。

被无视的感觉激怒了易江北,他突然出手扼住了柳一一的手腕,“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离开他。”

柳一一狠狠拍掉易江北的爪子,一点一点在心里积累起来的坏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你算什么东西?”

易江北被激怒,俊美的脸庞陡然变得狰狞,“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的。”说着,不管不顾地扯着柳一一朝他的座驾走去。

廖望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扣住易江北的手腕,厉声命令,“放开她。”

易江北瞪着廖望,那眼神仿佛再说:老子不放你又能拿我怎样。

然而,下一秒钟易江北的脸色就变了,立即撒了手。

廖望也不看易江北一眼,牵着柳一一离开。

易江北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青紫的一圈,不由跳脚:“姓廖的,你等着!”

廖望转身,字字铿锵,“我等着。”

白色奔驰稳稳地行驶。

车内,柳一一看一眼廖望,抱歉地说:“又给你惹麻烦了。”

“这话我不爱听。”他偏头看了柳一一一眼,“夫妻一体,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该道歉的是你对我的态度——你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

微顿,他笑了笑,“我原谅你了,毕竟时间短,你还没能适应角色转换这可以理解……不过一一,你得尽快适应哟,我可是个急脾气。”

柳一一努力地笑,有些迟疑地说:“你……怎么不问我和易江北的关系?”

廖望看着柳一一说:“你的过去和我有关吗?我们活在现在和未来。”

柳一一沉默,心里软软的,暖暖的,眼睛却酸涩得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忽然,胃里一阵翻涌,柳一一不由得立即捂住了嘴巴。

廖望慌了,立即把车停在路边。

柳一一跑向路边的垃圾桶,一阵呕天呕地,吐到最后,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全是黄疸水。

终于连黄疸水也吐干净了,柳一一直起腰,廖望已经把一瓶拧开的水递到她的面前。

柳一一漱过口,抬眸,正对上廖望若有所思的眼神,不由浑身一个激灵。

一股寒意漫过心底。

廖望的表情不由凝重起来,“一一,你……最后一次来那个是什么时候?”

柳一一不由得双腿一阵虚软,踉跄了几步,差点坐到地上。

兰城一家私立医院妇产科。一位头戴大檐帽,脸上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从3号诊室的后门离开,她身后还跟着同样打扮的另一名女子。

两人都低着头,脚步匆匆,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直到——

“032号柳一一,3号诊室。”

两人不约而同站住身形,交换了个眼神,便悄悄地绕到前面候诊区,只见3号诊室前,一个高大的男子将一名女子送到诊室门边。

那女子正是柳一一。

躲在暗处的两人不由的两眼放光。

他们正是秦皓月和她的经纪人阿薇。

秦皓月递了个眼色给阿薇,阿薇会意,立即沿着原路返回,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是来确认是否怀孕了。”

秦皓月:“医生怎么说,有了?”

阿薇摇头,“还不清楚,要照完彩超才能确诊。月儿,你说刚刚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孩子的爹?”

秦皓月,“我倒希望是那晚的男人。阿薇,你说我哥知道了会怎么样?”

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彩超室,柳一一僵硬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一阵一阵往下沉。

她不敢开口问医生,这种感觉就像死刑犯等待枪决的通知一般。

忽然,有人敲后门,医生起身出去,两三分后复又进来。

彩超室外,廖望靠在墙上,一口接一口地猛抽烟。见柳一一出来了,立即掐灭烟蒂大步迎上去。

“一一……”廖望扶着几乎站不住的柳一一,搁在她脸上的眼神既担心又心痛。

她这样的表情,他问都无需问就知道结果了。

“你冷吗?”她瑟瑟发抖,脸色惨白,脆弱得就像一阵风都会把她吹倒似的。

“你在发烧,一一。”廖望试了试柳一一的额头,不由脸色大变。

他立即重新挂号,裹挟着她来到发热门诊。

高烧,必须打点滴。

“医生,我妻子怀了孕……”廖望说。

老医生点点头,“好,我会开些对胎儿没有副作用的药。”

在门诊打点滴,付费取药都要排长龙,廖望只能把柳一一安排坐下,一个人忙活去了。

从彩超室出来,柳一一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她蜷缩在椅子里,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猫。

门诊自然没有床位,挂水必须坐着。柳一一浑身烧得酸软无力,冷得上牙碰下牙,却不肯向廖望示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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