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
风从窗棂中进来,卷了一屋的寂寥,又从窗棂出去飘向了远方。
越芜委屈地眼眶微微一红,瞳眸湿润,眼看就要哭出声来,她一窒咽下了心中的委屈,大声喊道:“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命啊!”
越芜大声地一次又一次叫喊。
约摸过了一会,屋顶之上传来脚步声,她停声,一个人影从大开的窗户跳了进来。
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凤重云。
“重云,你怎会在这?”她惊问。
凤重云一身粉色罗裙脏污,沾着不少的血迹,向来姣好的容颜上也有好几处脏污,浑身上下没几处干净的她看上去有几分的疲惫。
“你喊救命做什么?”凤重云冷如冰霜的嗓音带着几分的沙哑。
越芜正欲开口,但忽得想起,几天前凤重云为与苏树青活命,将她们抛下,一思起此事,越芜的胸口就一堵没好气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将我们抛下了吗?”
凤重云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应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哎!你跟我等等!”越芜急忙叫道。
凤重云迈开的脚步一顿,转身望向她。
越芜拉下脸皮说:“你先解开我身上的禁身书,我再走。”
“就这样帮你解开?”凤重云狐疑问。
“难不成你要我给你什么东西才给我解开身上的禁身书吗?!”越芜态度不友好地问。
凤重云如柳叶般弯的柳眉轻轻一挑,转身又欲要走的样子。
“重云,你别走,我这真的有急事,我要去告诉留云真尊和鸿华真尊。”有求于凤重云,越芜嚣张的焰火立即熄灭不少,“师娘跟无涯幽刹他们走了,再不将此事告诉他们二人,师娘就回不来了!”
“师娘为什么要和他们走?”凤重云不信地问。
越芜一急,气愤地看向她,“我这难道还能骗你不成?我要不是被一个叫凤长歌的臭丫头用禁身书定住,我早就自己去找留云真尊和鸿华真尊通风报信了?”
“凤长歌又是谁?”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凤重云眉头轻轻一拧。
“她说她是孟婆派来保护师娘的,但她和你一样是姓凤的,那不好好听人说话的模样,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亲戚。”
凤重云眉头一拧,被越芜说不是,心里隐隐有不悦。
“姓凤的就都是亲戚吗?若遇见个姓越的,是不是也是你的亲戚?”她不悦地反驳。
越芜无奈地叹了口气,“行,行你说的没错,咱们也不吵这么幼稚的架,你将我身上的禁身书先解开行不?”若不是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她已经像小鸡啄米般地附和凤重云的话。
但越芜先前的话引得凤重云不快,凤重云不理会她,转身往大门走出去。
越芜一见,急急叫道:“等等,重云你走什么走,你解开我身上的禁身书先啊!”
“放心,这个禁身书两个时辰后自然就会解开,你就在这待多会,消停消停,养养性也好。”
“重云,你给我回来!”越芜厉声叫道,凤重云却未有停步的模样,眼瞧她就要跨过门槛,“师娘身上有先生的骨肉,不管现在师娘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个孩子先生一直很期待着,他期待那个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