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坐在卫生间的墙壁上,抱臂拼命喘息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躺在宿舍的床上休息,怎么一睁眼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独自呆了很久,她捂着脸站起来,来到镜子前仔细照了照,镜中呈现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剑眉斜飞入鬓,彰显其狷狂气质,凤目狭长幽深,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睿智和冷漠尽现其中。
天哪,是渣男,是那个在新闻中叱咤风云的商界传奇人物肖生严,晚上的时候,宿舍里的腐女们还在议论他的成功,现在她就已经变成了他,要不要这么神奇啊?陆舒云欲哭无泪。
纠结了许久,陆舒云还是认清了现实,既然对于改变现状没有一点儿办法,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她从宾馆的房间里找到一套男士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件套上,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那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健美的肌肉长到男人身上是性感,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可长到自己身上,就没那个欣赏的心情了。
她沮丧的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四处扫了扫,看到床上掉落的男式精致的名牌男式钱包,打开钱包,里面插着数张金光闪闪的卡,还有一摞现金,土豪啊,真是土豪。
陆舒云毫不迟疑的把钱包揣起来,现在她可是肖生严,接收了他的身体,当然连他的钱也一并接收了,可惜,那些金卡的密码不知道,真是可惜啊。
当她从房间走到宾馆大厅时前台的礼仪小姐绽放出殷勤恬美的微笑,“肖先生,请问您要退房吗?”
“嗯,退房。”陆舒云不自禁的摸了摸喉结处,这大提琴般优美的嗓音就是通过这里发出的,真是奇妙啊。
出了宾馆,保安迎过来,恭敬的问道:“肖先生,需要我为您把车开过来吗?”
陆舒云一怔,摸了摸裤兜,里面揣着车钥匙,她对汽车的牌子型号向来没有研究,更不会开那种高级玩意,保安给她开过来,只能让她提早露馅。
“不用了,谢谢。”陆舒云对保安点点头,翘着兰花指,把车钥匙重新塞进了裤兜,自己却没有觉察出异样。
保安疑惑的盯着肖生严的手,心里却想着,肖先生看着气势逼人,原来也有这样女气的动作啊。
站在繁华的街道边,陆舒云有些茫然,她究竟该何去何从?a大是去不成了,堂堂肖氏总裁不应该出现在大学校园中,那将是校园不安定的因素,肖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她对肖氏大楼内部构造,员工情况一无所知,要怎么去掌控拥有几千员工的商业帝国,怎么去操纵风云变幻的股市,又要怎么去面对肖生严陌生的家人?
烦啊,烦。
她坐在马路边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低着头,双手揪着短发,一筹莫展。
独自坐了不知多久,一双穿着平跟白色凉鞋的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奇怪,这不是她自己的鞋吗?
她奇怪的抬起头,看到活生生的自己站在面前,惊恐的站起来,躲到椅子后面,手捂着胸口,惊疑不定。
她本尊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变化莫测,似探究,似思考,两人诡异的对视着,良久,本尊开口了:“你是陆舒云?”
陆舒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如果她现在是肖生严,那么肖生严很有可能就成了陆舒云,对面站着的这个人应该是肖生严本尊吧?
“我是肖生严。”肖生严似是吁了一口气,大约是一种放松的状态,情况并不算复杂,他们两个只是发生了灵魂互换,没有穿越时空,也没有一方死亡,既然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件,那就说明换回来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哦,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陆舒云眼泪汪汪,咬着唇望着肖生严。
肖生严的眼神蓦地变得犀利冰冷:“收起你的眼泪,收起你的委屈,你现在是肖生严,是个男人,如果被人发现肖氏总裁出现了问题,引起肖氏股票变动,你将罪无可恕。”
这么严重?陆舒云愕然,急忙努力睁大眼睛,把眼泪收了回去,回忆了一下肖生严以前的样子,抿着唇,硬生生在眉宇间逼出一股气势来。
肖生严眉眼柔和了许多。说实话,他对两人的现状也是一筹莫展,当他从陆舒云宿舍的床上醒来时,他就敏感的发现了事情的异常,在商海中浸淫这么多年,对于任何突发状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当时,发现异常后,他没有声张,而是冷静从床上坐起来,视线落到床头墙壁上贴着的身份照片,大学里的每个学生都会有这种证件照,上面贴记录着姓名,学号,系别和班级,方便查寝。
陆舒云,他眉头紧皱,就是那个有点儿傻的女生,他们刚刚还见过面,幸好是她,他还算熟悉。思索片刻,他利索的下床,看到下铺床柱旁摆着一双平跟的白色凉鞋,大小型号与陆舒云的脚差不多,而且,宿舍有四个床位,其余三名女生都坐在下铺促头议论着什么,各自脚上都穿着鞋,这双白色凉鞋一定是陆舒云的。
他穿了鞋,拎着陆舒云的包包,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清楚的记得陆舒云去见他时就是拎着这个双肩背包,里面放着裹了好几层的一万元钱。
他拉开拉锁,取出她那个幼稚的粉色钱包,发现里面只有少的可怜的几十块钱,那一万块钱一定是存起来了。
于小小听到陆舒云下床的声音,回头惊讶的望着他:“陆舒云,你心情好了?是不是又要去找你的白马王子?”
刘婷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