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你若如此轻贱自己,我不是白跟你这半天了!”刘娘子被她气到了:“你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打从相公嘴里套出话,我就寻着了你们那个小酒馆。今天眼见你出门,我在后头跟了你一路也没机会说上话。当时你揭穿了人家障眼法,砸了场子,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这才急匆匆的拽下来自己的玉佩荷包跟你搭上话,又怕贸然相告你不能信我,就哪个也没说。可一路都没敢让你落单儿,本想着有个伴儿,他们不敢随便动手,先把你哄回家再跟你细说。谁知道他们竟然这么大胆!天还没黑透呢,就把咱俩打晕了!”
她若最后一起落了青楼,她不白来了!“你若不领我的情,我跟着保你来做甚!还不如悄悄跟了他们,回头再给你家报信儿多好!”
杜莹莹听了点点头:“你就该给我家送信儿去,傻姐姐,你说你“四不四”傻?!” 她一个穿越来的,在乎个屁名节。反正她也不想与人共侍一夫。
“你你你你……”刘娘子被她气的话都说不全乎,索性拽起她的头发泄愤。
杜莹莹被拽的直抽抽嘴角,又不敢大声呼痛,连连讨饶道:“我傻我傻,你是大义凛然的好姐姐,是我傻是我傻!”再拽绑匪就卖不出去了!“好姐姐,你跟我说说你都看到的吧!”
刘娘子气呼呼的扔了头发。
今日一夜,刘娘子心情大惊大悲,几起几落,最后被杜莹莹这么一闹,反而愈加平静,又有了几分平日里的聪慧,和杜莹莹一起认真思考起眼前的处境来。
“拉我们来的,是个挂布帘子的小马车。统共一匹马,两个人。”刘娘子回忆道:“下车的时候,那边正屋里有个女人喊了一嗓子什么,这边答:‘抓了两个呢!这次买mài_bǐ你卖身大!’然后就把咱俩往里一扔,锁门走了。我又惊又怕,强忍着装晕,等他们走了才敢起身看你。”
杜莹莹听了,心里有了个大概:看来就是今天遇到的四个人,而且也就四个人了!
杜莹莹一一解释给刘娘子听:“今天墨大哥——就是跟我走的那个男子——他出手的时候,那两个人就是硬挺着挨打——我听说,若是会功夫的人,挨打的时候也是有门道儿的——他俩显然不会功夫。就来这么两个人就敢掳走咱俩,回来的时候连个接手的都没有。可见他们人少。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街上见过的了,她只在屋里搭话,估计是在照顾那个扮尸体的。”尸体应该伤的很重,起码完全不能走路了。
“除了扮尸体的和那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咱俩对付那两个‘纨绔子弟’就够了!”这样就能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