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我大致见过的。”
薛丁绕着桌子左看右看。
“没错,我见过个差不多的!虽然没有你这个这么……这样的复杂,不过有个差不多的。”薛丁努力的搜索了一下记忆力那个奇怪的坛子,最后非常肯定的说道。
杜莹莹听说竟然有现成的设备,高兴的两眼放光:“真的?!你在哪里看到的!快说快说!”
薛丁却收起了兴奋,支支吾吾道:“那个,既然本来就有,那我们也能做出来的!”
摆明了是想搪塞她!杜莹莹伸手指头戳戳他的肩膀:“呦,薛大哥,刚刚不是能得很么?不是信誓旦旦要帮忙么?怎么,还得我求求你呗?”
说一句戳一下,怼得薛丁一抖一抖的,想躲不敢躲,撅着嘴解释道:“那边我们去不了,真的真的。你别怼我了。”说着稍稍挪了挪,离杜莹莹远点。
杜莹莹也不追,她就对“去不了”的地方有兴趣:“我们去不了?是因为我吗?什么地方······”话是疑问句,表情却是一副: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我想的那个地方。
薛丁一脸茫然。
杜莹莹“嘿嘿”笑得格外了然。
“你你你,你想些什么呢!”薛丁终于恍然大悟,瞪着眼睛反驳杜莹莹:“薛大哥是正经人,怎么会去天香楼那种烟花之地!”
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杜莹莹鄙视的哼了一声,转身绕过他不再说话。
薛丁大受侮辱,追着杜莹莹要给自己的清白讨个公道:“薛大哥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二妹妹可别听外人胡说!”这让他还怎么在妹妹心里树立高大的哥哥形象!还拿什么跟杜兄比啊!
“春娘才不会骗我呢!”杜莹莹头都没回。
“放·····胡说!”薛丁及时收回了那个“屁”字:“她来天香楼没几天就从良了,怎么可能见过我!”
“哦哦!”杜莹莹突然眉开眼笑的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从良的啊!?”还敢说自己没去过!
薛丁惊觉自己失言,刚忙双手捂住嘴巴。
“你连个没大红过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知道,还敢说自己没去过!哼哼,恐怕不只去过,还是常客吧!”
薛丁被杜莹莹逼的步步后退,最后撞到了身后的门板上,再无路可走,憋屈得几乎哭出来。
杜莹莹一张娇面怒视道:“说,你就是在天香楼看到的那个坛子?”
薛丁退无可退,又被杜莹莹套出来自己的fēng_liú过去,气馁的推开杜莹莹:“不是不是,我是在龙泉山庄上看到的!”还不如一早告诉她呢!
杜莹莹一愣,龙泉山庄而已嘛!
“我的确不方便去龙泉山庄,你既然能在那里看到,就说明去过啊!”那为什么说“我们去不了”呢?
薛丁扭捏半天,支支吾吾道:“我师兄梁镇南跟宋庄主关系很好,很多时候都在那边试药。上次我去也是······被他抓去的······好不容易才回来。”
他师兄对他从来不假辞色,若不是师兄看在他还有“照看医馆”这点用处,估计他也被试药去了。
什么师门情谊,兄弟手足,都是书上骗人的。在他们师兄弟之间可行不通这回事。
反正他从来不主动师兄身边靠。
“既然他都能做出来,薛大哥也能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薛丁拍着胸脯向杜莹莹许诺:“妹妹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论手巧方面,薛大哥不比别人差。”
龙泉山庄确实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够随便招惹的。
杜莹莹心里明白。薛丁对她也是极好的,若是一般二般的困难,薛丁定巴不得帮自己达成心愿,然后再来得意洋洋的邀功请赏。
眼下说的这般为难,想来定是极难办了。
杜莹莹也不再为难他,难得的一次善解人意,点点头,到底难掩失落。
这个时空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滤的东西,估计做起来不会容易到哪里去。她空有酿酒知识,但对蒸馏设备的事到底是个门外汉,只能提供个大概的样子,一切还都得靠满满摸索着来。
本以为能有个高人做出来,就能省去很多麻烦,尽早开始她的“酿酒大计”的,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看来想早点赚钱养家,还事任重道远。
薛丁看着杜莹莹因为自己的话失落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要不是他嘴快说了见过的事,她也不至于从希望再失望,落差这么大了。
薛丁很是自责,殷勤的在杜莹莹身边端茶倒水:“终归我也见过,这就比没见过好些不是。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安安心心的等着,万事都交给我好了。”
杜莹莹知他愧疚,也不忍心再挤兑他,主动转移了话题:“薛大哥,我们晚饭怎么办?”
“今晚不做了,等杜兄回来了,薛大哥去给你定一桌酒楼的席面!”他可怜的二妹妹,在家闷了这么多天了不得出门,还他搞得心情更不好了。
杜莹莹这几天在家里,经常是他们兄妹三个轮流做饭。
她前世虽然做过饭,勉强算有手艺,但是却掌握不好大锅的火候。
堂哥和薛丁完全就是“君子远庖厨”的标准执行者。她敢打赌,在此之前两个人绝对没有做过一顿正经的吃食。
他们“尽力”的实在是太显然了。
此刻薛丁突然告诉她还能定一套席面回来吃,杜莹莹高兴的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她终于能吃点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