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莹莹学着路上别人的打扮,给自己别了一个在腰间,又拽着堂哥把另一个荷包挂在他身上。杜远岫随平时从不配这样的东西,此刻也笑着任由妹妹折腾着。
“哥,那个~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儿的啊?”杜莹莹见堂哥心情甚好,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嘿嘿。”杜远岫斜着眼睛看看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但笑不语。
“说嘛说嘛!”杜莹莹胆子大了起来,摇着堂哥的胳膊撒娇起来:“哥~!”
杜远岫笑着看她晃了一会儿,低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揭晓道:“因为咱家根本没有姑姑!嘿嘿嘿!”说完站直了,慢慢欣赏妹妹呆立的傻样子。
“哈,你也太贼了!”杜莹莹使着劲的拍了他两下。
“怎么跟哥哥说话的!”杜远岫板起脸装生气。杜莹莹已经全然没有怕劲儿,做了个鬼脸扭头就跑。杜远岫笑着跟在后面继续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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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咱们去街口的医馆,请薛大夫给你诊一诊。”眼看着妹妹要拐弯,杜远岫一把拉住她往医馆方向拽。
事关伤势,杜莹莹不敢违抗,乖乖的跟着杜远岫,只是懦懦的劝慰着:“醒来之后,听说庄上给我诊过脉的,没啥大事儿的。”
“可你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得亲眼看着才放心。”想了想又道:“薛大夫医术高明,若无大碍,不会给你开汤药道,妹妹不用担心。”
杜莹莹撇撇嘴,跟着来到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下。妙手回春,杜莹莹看着龙飞凤舞的题字暗暗差评,字如其人,这么风骚妖娆的字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大夫写的。
“杜兄?”医馆里迎出来一位跟堂哥年纪相仿的青年:“杜兄,你怎么来了?可是不舒服?”
“薛兄挂念了!”堂哥辑手施礼道:“是舍妹,前几日伤了头,想请薛兄看看,好全了没。”转头向妹妹介绍:“这位是薛大夫,曾是哥哥的同窗,后来弃文从医,师从梁老先生门下,是老先生的得意弟子。”
“薛大夫有礼。”杜莹莹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福礼。
“不敢当,哈哈,不要听你哥哥打趣我。”说着回了杜莹莹的礼:“姑娘这边坐,请容在下先诊脉。”
望闻问切,薛丁细细的问询问了一些杜莹莹的伤势,奈何杜莹莹此时已经是换了身份的冒牌货,只好捡醒来以后的回答。薛丁静静的又切了一会儿脉,方收手向兄妹二人道:“从脉象上看,令妹却无大碍,只是连日忧思过重,稍有郁结,调理一段时日便可。至于你说的……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这个,可能和伤了脑子有关。在下才疏学浅,尚不能诊治。不如,等几日我师哥回来,你们再来看看?或许他会有什么办法。”
“无碍的,若只是忘记过去,身体无恙就好。”杜远岫道:“忘不忘的不打紧,我就怕她还有别的伤。”
“杜兄大可放心,令妹虽有虚弱,但多加调养,自可痊愈如初。”说着写下了一份药方子,安排药僮抓药。
“多谢薛兄了。”
“呵呵,分内之事,杜兄跟我还客气。你什么时候回去?不如等晚上闭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坐坐?”
“改日吧,既然妹妹没事,我打算尽快把她送回去。下次再来,我们再聚聚。”
“你呀,这几年总守在小小一个村里。要我说,不如就接了翰林书院的差事。又不是让你给员外家里做西席,光是在翰林教书有什么打紧!”
“你还总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半路跑了?”
“我这不是看做大夫更方便劫富济贫嘛!”薛丁冲杜远岫翻了个白眼:“你又不好这个,不然咱俩还能搭个伴儿。可怜我天天在这儿独守医馆。师傅云游四海我就不说什么了,堂堂大师兄,自从医馆开张,他就题个”妙手回归”就再不见人影了!人跟他写的那字儿一样,不着调!”薛丁愤愤不平。
“没人管不正好,趁机好劫富济贫啊!”杜远岫打趣道。
小药僮把包好的药交给薛丁,薛丁亲手交给杜远岫:“前几天林夫子还来我这儿大倒苦水,说就缺你帮他。杜兄,你回去再想想,要是能来兴城,咱们离的也近些!”
杜远岫接过药,点点头:“我回去看看,你好好在这儿守你那大师兄吧!”
薛丁一想起那个不着调的大师兄,苦着脸送兄妹俩出门。
杜远岫领着妹妹离开医馆。迎面碰上了一个面色憔悴的妇人。
“杜萱萱?”他皱着眉头叫住对方。
杜莹莹听了大吃一惊: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