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同的。”萧若如自嘲道。
谢贞乖顺地跟着谢韶华,此时此刻,她有些庆幸,在外头碰上谢韶华了。
谢欢不知晓谢贞的用意,只是想着她竟然不直接来寻谢韶华带她过来,反而去了萧家,她只觉得谢贞似乎变了。
她盯着谢贞看着,等入内之后,远远地便见袁绯琴已经在等着她了。
“琴妹妹。”谢欢与袁绯琴算是亲近的,故而便也熟络地过去了。
谢贞并未跟着谢欢前去,而是安静地跟在谢韶华的一侧。
袁绯琴走上前来,与谢韶华打了招呼,接着说道,“华姐姐。”
“公主殿下呢?”谢欢又问道。
“华姐姐,公主殿下只说你若是来了,便先去见她。”袁绯琴低声道。
这踏青之事,虽然是袁绯琴一早便想好的,不过未料到,明安公主竟然也有此意,更是让她挑大梁,她意外之余,更多的还是莫要出错了。
她与袁绯茉不同,自幼她便体弱多病,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京城里头只知晓袁家的大小姐,对她这个二小姐倒是甚少提起,这次倘若不是袁绯茉去了边关,她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的身子经过细心调理,好了不少。
故而祖母才准许她回来,又参加了赏花节,她才有了如今的名声,她自然倍感珍惜,不敢马虎。
这也是她头一次办事儿,自是要万分的尽心才是。
明安公主待她的心思,她倒是看不透,不过对于谢韶华,她是知晓的,之前虽然寥寥数面,不过她却看得出,此人并非凡人。
袁绯琴暗自打算着,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显露半分。
谢韶华微微颔首,便被一旁的侍女引着去了。
谢欢留下,自然也将谢贞拽在了自个的身旁,与袁绯琴一同坐着。
萧若如瞧着坐在谢欢一旁的谢贞,心中略微有些忐忑,担心谢贞会因着此事与她疏远了。
不过当时的情形,她也是无法的。
“哎。”沈欢是不喜欢谢欢的,加之谢欢如今与谢韶华那般亲厚,她便越发地看不顺眼了。
“当真是一人得势,鸡犬升天。”沈欢嘟囔道。
萧若如这才转眸看向沈欢,“如今这京城中,又有谁人不知谢家的大小姐?”
沈欢冷哼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一旁,沈婧也只是抬眸看着谢韶华离去的方向,接着又看向谢欢与袁绯琴,却在思忖着,这踏青乃是明安公主的举办的,却让袁绯琴张罗,看来明安公主甚是看中袁绯琴,而明安公主乃是最受宠的公主,日后,袁绯琴怕是不容小觑了。
沈婧又看向谢贞,接着说道,“这谢五小姐为何不直接去寻谢韶华呢?”
萧若如低声道,“只说谢韶华未应允。”
“那她又是如何进来的?”沈婧觉得这谢贞瞧着也并非表面上那般温顺。
萧若如倒是没有细想,如今见沈婧提起,反倒觉得自个被谢贞戏耍了,先前她还对谢贞有些愧疚,如今反倒对谢贞多了几分的厌恶与提防。
谢贞此次前来的目的乃是为了拓跋玦,故而她才会厚着脸皮,去寻了萧若如,如今又跟着谢韶华进来。
之前是因着谢韶华斩绝了她,故而她才无法去寻了萧若如,只是未料到,她的举动,如今被沈婧一提点,反倒被萧若如误会了。
萧若如看着她,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只觉得今儿个被谢贞戏弄了,适才在外头,反倒是她丢下了谢贞,日后此事儿若是被传出去,只能说她的不是。
谢贞只觉得后背发凉,却也不知是何人在盯着她。
她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去瞧,只是紧挨着谢欢坐着,与袁绯琴闲聊着。
期间,她也只是安静地坐着,多数是袁绯琴与谢欢说着话,而她最多是在提起时,回几句罢了。
谢韶华去了后殿,明安公主慕容清月正在等着她,见她过来,便笑着开口,“正等着你过来呢。”
“不知公主殿有何吩咐?”韶华缓步上前,浅笑着问道。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慕容清月笑了笑,而后便伸手拽着她的手腕,二人便朝着里头走去了。
等入内之后,便见有人已经等在那。
她挑眉,“我收了他的好处。”
慕容清月说的如此直白,无遮无拦,反倒让韶华无法反驳。
“我也只应允了这一次。”慕容清月讨好似的看向谢韶华。
韶华微微叹了口气,慕容清月便笑眯眯地转身出去了。
拓跋玦看着她,“谢大小姐。”
谢韶华缓缓上前,也只是客气地颔首,“不知大皇子寻我所为何事?”
拓跋玦也只是浅笑道,“谢大小姐请坐。”
谢韶华径自坐下,直视着他。
拓跋玦亲自递给她一杯茶,而后便自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来,而后递给了她。
韶华看了一眼他,接着便将那锦盒拿了过来。
她打开之后,里头放着的乃是一只白玉手镯,她怔愣了半晌,抬眸看着他,“此物?”
“谢大小姐腕上戴着的与这只乃是一对。”拓跋玦看向她,“求娶之物。”
她只是盯着那锦盒内的玉镯,低笑了一声,“这乃是我母亲之物。”
“的确。”拓跋玦接着说道,“这一对玉镯,一只在我手中,另一只则在你手里。”
谢韶华垂眸思忖着,她的母亲难道当年便已经看中了拓跋玦?
只不过……她想起了手钏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