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拿给你看看。这个事情借由云闫欢给我说,我觉得应该是安王殿下想要这东西。”崔静嘉冷静的分析起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楚弈言听。

深夜中,楚弈言双眸黑沉沉的盯着床头的一处看着,道:“安王殿下准备拉拢萧暮远,萧暮远身为尚书,手底下有不少能人,不过那个是个老油条了,向来不到最后一刻不下手。这名单定然是能够动摇萧暮远的东西。”

他顿了顿,有些奇怪道:“萧暮远的东西怎么会在靖安侯府?”

崔静嘉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家祖母和萧暮远的渊源给说出来,毕竟祖母已经逝去,崔静嘉从内心里还是偏袒了自家祖母,不想要让楚弈言认为祖母有什么污点,所以说话间透露给楚弈言的就是萧暮远爱慕着老夫人,所以才会三番五次写信,然后祖母却有心的记录下来。

楚弈言原本也没有想要探究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史。只是听着崔静嘉说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罢了。都说白月光和朱砂痣,这下他到能明白。

这老夫人之于萧暮远来说就是怎么一个存在,越是得不到,越是觉珍贵。心中越是觉得遗憾,所以才会做出那么些不理智的事情。

可是现在人已逝去,萧暮远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少年郎了,若是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特地留下来了那么一份随时随地可以让他方寸大乱的名单,怎么会不恨呢。

他把她捧在心上,可是她却无情践踏。

但若是要以一个外人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了。老夫人毕竟已为人妇,哪怕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那么明显,再加上楚弈言也不认为老夫人会是那么个不理智的人。

这靖安侯府的门院深深,她定然是知道自己逃不开这牢笼,所以才会更加为自己打算,所以才会记录下那些。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楚弈言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就算是知道这恩怨,对他们现在来说,研究以往也没有意义,还是要研究当下才行。

崔静嘉说完这个,停顿了几分,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楚弈言,那双眼还带着些忧愁,道:“这事情短期内定然是解决不了的。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崔静嘉什么时候对他有那么多问题了,楚弈言有些错愕,但是还是点点头道:“你说。”他也有些好奇崔静嘉到底想要问他些什么东西。

“你可认识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吗?”崔静嘉也是突然想到了崔惠音,“这次我提前嫁给你,也是因为惠音她要嫁去那赵国公府。赵清铭表哥虽然是个好的,可是那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我有些怕他熬不过去。”

楚弈言仔细的瞧着崔静嘉,她的脸上带着忧郁,为了那赵清铭?他半眯着眼,仔细的想着,这大夫,他认识的不少,可是那真正有些本事的,大都是那种在外伤上的。

他对那赵清铭只是有那么点印象,那种男人自然不会是因为外伤而身体虚弱的。他帮不上忙,心知小妻子定然心里有些难受,搂了搂崔静嘉的肩膀,轻声道:“我回去给你寻一寻。”

“弈言,我只是觉得看到惠音的以后变成这个样子有些难受,她不该是这样的。”崔静嘉的情绪有些激动,这就是她无法忘怀的点,她总觉得惠音应该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和赵清铭。

所以那感觉挥之不去,每当她靠着楚弈言,这种异样就不自觉的涌在心头。

楚弈言有些奇怪崔静嘉的话,什么叫她不该是这样,崔惠音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定下了赵清铭了吗,不是他又该是谁。

他在这一刻异常敏感,不动声色问道:“你觉得你妹妹应该是怎么样的。”

“她应该有另外一段幸福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嫁给生死未知的赵清铭……”崔静嘉毫无防备的就把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自己也是皱眉,感觉到她说的好像有些奇怪了,不自觉的带上了上辈子的情绪。

她悄然转变的态度尽然进了楚弈言的眼底,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崔静嘉有事情瞒着他。而且到现在,此时此刻都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想法。

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感觉,楚弈言感觉就像是有人拿了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了他的头上。

可又不自觉的为她找了个借口,若是这个事情只是崔静嘉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意思呢。牵扯到崔惠音,又牵扯到赵清铭,他的确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她而投去注意力罢了。

摇摇头,楚弈言把这心思放了放。他太注意她的一切了,她不是物件,有着自己的思想,而他应该给她空间才是。她若是不想告诉他那就算了,等到她想要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

崔静嘉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纾解心中的郁气一般,把这气一股脑的全部发作出来后,心里想的倒是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了,仰着头看着楚弈言的下巴,道:“弈言,睡吧。”

楚弈言抿着唇笑了笑,把她又朝着自己胸口带了带,道:“好。”

他不再动手,就这么抱着崔静嘉沉沉睡去。

这平静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天明,崔静嘉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断地摇晃着,沉沉浮浮。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子上,然后她实在是被闹得烦了,猛地睁开眼。

面前坏笑的人,不是楚弈言又是谁。

“婉婉,早上好……”低沉的声音从胸腔上涌道喉咙,再从那张薄唇说出来。

崔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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