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奇特的女子,也是他这一生唯一想要的女人!
可是如今她究竟在哪儿!是谁掳走了她?!是谁借着她来激化他和西凉的矛盾从中得利,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马蹄落地,闷闷地如天边传来的惊雷,山鸟被惊飞,呼啦啦地飞上天际,眼前的山路越来越崎岖不平,顶着风雪,他不管不顾地朝前冲着。
他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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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皇宫。
夜色朦胧,太后居住的长乐宫中,更是寂静无声。
在红衣害死南唐皇后的第二日,她就对外宣布萧奕然驾崩的消息。她对外宣称昨夜有刺客闯入皇宫行刺萧奕然,萧奕然被刺成重伤,经过了太医们一夜的抢救,最终还是不治身亡。而皇后,则在得知这个噩耗后,悲痛欲绝,神情恍惚,一把火点燃了凤栖宫,把自己和整个凤栖宫烧了个干干净净,追随萧奕然去了。
虽然这只是红衣的一面之词,但是由于红衣手握整个皇宫乃至是京城的羽林卫,她身后更是有手握军权的少将军唯她马首是瞻。很多臣子早已经投靠了她这个新主子,剩下一些顽固派,都被红衣以各种理由杀害,所以如今朝堂上就算有人对萧奕然和皇后的死有疑问,也是敢怒不敢言。
宣布过萧奕然驾崩的消息后,在丧葬仪式结束后,红衣便扶南唐唯一的皇子上位,而她则成为了太后,垂帘听政。
晚上,用过晚膳后,红衣正斜靠在美人榻上,有宫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听着宫女在给她念坊间趣话,红衣却觉得心情烦躁,好似没什么兴致,于是她懒洋洋地挥退了那宫女,准备歇息。
其他宫女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撤下衣冠净面。洗去所有脂粉,头上再无一点珠玉首饰,红衣以罗帕束发,更显得面容如玉,美艳逼人。
宫女们放下纱帐,红衣正要就寝,忽然殿内传来一点若有若无的声响,红衣睫毛微颤,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屏风后有一个影子,她不禁扬声问道,“什么人在那边?”
那人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外面的宫女听见她这突兀的一声,在门口小声询问是否需要她们进来。
“没什么事,都回去吧。没有哀家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那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后,红衣看清了他的脸,看着他那魅惑众生的容颜,红衣只觉得自己的心要从胸膛中跳出来,她抚上自己的胸口,一边平息着自己激动喜悦的心情,一边快步朝着那男子走去。
走到那男子身前,她目光灼灼地望着那男子,声音激动地几乎颤抖,她朝着他伸出手来,“少宗主……”
连城却是无视她朝他伸出的手,他越过她走到一旁坐下,淡淡抬眼看她,他眼神里的冷漠之情仿佛给红衣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让她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看着连城无波无澜的眼睛,红衣苦笑一声,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是自嘲道,“少宗主,三年了,我们三年未见,您还是连看都不屑于看红衣一眼。究竟红衣该怎么做,红衣才能在您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位置啊……”
“红衣,你逾矩了。”连城冷然而笑,“你既然是七杀的人,那做这些便是你分内之事。做的好,那是你应尽的职责。是什么时候你有了这样荒唐的想法,竟然奢求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属于我的东西……”红衣苦涩而笑,“是啊,我怎么忘了,少宗主心里的人,从来都只是她……不管她做什么,少宗主都喜欢她……而不管我做什么,少宗主从来都不会看我一眼……”
“够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连城闻言不耐烦地蹙眉,挥手打断了红衣的话,“说起来,七杀待你不薄。这三年来七杀派你在南唐皇宫蛰伏,你过得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说起来,这不比在七杀为奴为婢好很多吗?你莫要太贪心。”
“贪心么?那少宗主可知道,红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红衣真的过够了和萧奕然虚与委蛇的日子!这三年来,红衣做梦都想见到少宗主,做梦都想回七杀去啊!就算是为奴为婢,只要能够陪在少宗主身边,红衣心甘情愿!”红衣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拉住连城的胳膊,却不想连城微微侧身,躲了过去。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红衣苦涩地笑了,“所以少宗主,如今南唐大局已定,萧奕然和萧奕宸已死,新帝在我的掌控之中,南唐随时都可以归顺七杀。如今红衣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以让红衣回到少宗主身边了吗?”
“之前我还奇怪,你为何那么急着除掉萧奕宸和萧奕然,如今看来,你竟然如此荒唐!你做这些,竟然只是因为你想早日完成任务。”连城眸光深邃地看着红衣,冷笑道,“这件事情以后我再和你算账,我今日匆忙赶来,是要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红衣掩饰住心中的不安,勉强一笑问道,“不知少宗主深夜赶来,是为了什么大事?”
“之前,我让人给你传信,让你找机会放出萧奕宸,让他从宗人府脱身阻拦少将军。可是你呢,竟然不听我的话,杀死了萧奕宸,还让少将军掳掠了倾歌!你这样做,究竟是想做什么?”连城眸中怒火燃烧起来,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原本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红衣,竟然也可以因为她的私心违背他的意愿。
“少宗主,红衣没有不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