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哦,不,神医,那天真的是误会!”宇文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凤如歌只觉得头皮一麻,她赶紧赔着笑脸,“我知道那条蛇是你的宝贝,虽然我没有亲手杀了它,但它也是因我而死,我心里也很愧疚。神医,你看这样好不好,既然我没有办法给你找来一条一模一样的,但是我可以把银子赔你呀!神医,你那条蛇值多少钱,我把银子给你好不好?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别让我们因为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嘛!”
“你觉得,本公子缺你那点钱?”宇文邪凤眸轻佻,一副大爷的样子瞥了凤如歌一眼。
“神医自然是不缺的。”凤如歌脑子里灵光一现,面上却假装很为难的样子,“不过这也算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如果公子执意不给面子,那小女子岂不是要心里愧疚不安了?”
“谁说本公子不给面子了?”身上上上下下打了个滑儿,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本公子的冰魄可是无价之宝,岂是你用银子能赔得起的?不过既然你没有本事给本公子找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那按本公子的规矩,只能肉偿了!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救了城,我救了你,这救人的事就算了了。所以为了之前因你而死的冰魄,你到桃花坞来做奴役一个月,你可还有意见?”
宇文邪一副大爷的样子看着凤如歌,那架势哪里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分明是在强取豪夺。
凤如歌表面上装出一副很为难很痛苦的样子,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这个宇文邪,可真是帮了她大忙了!
刚刚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该找什么借口留在桃花坞,没想到这厮竟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在桃花坞做一个月奴役是吗?嘿嘿,那她正好留在这里一个月。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等她找到了玄冰草悄悄溜走,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宇文邪就算是再大的本事,也没辙不是?
可她如果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宇文邪那死人妖估计会起疑……
于是乎,凤如歌又和宇文邪磨叽了几句,最终两人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宇文邪把她扔给了丫鬟,让丫鬟带她找一个房间安顿下来,而他自己则去找容瑾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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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宇文邪去找容瑾城的时候,容瑾城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凤如歌还给他的玉佩,听着暗卫的禀报。
“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不是冲着本王来的?”容瑾城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不解地问道。
“是的,那些刺客是幽灵宫的杀手。但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王爷,而是和王爷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暗卫沉声道,“不过照今夜的情形,按照幽灵宫斩草除根的规矩,他们今夜发现王爷和那个女子在一起,王爷就算是置身事外没有干涉,他们也不会放过王爷的。”
“她倒是聪明,关键时刻想出这样的法子,拖本王下水保自己的性命。”容瑾城一想就明白了,他轻笑一声,“罢了,看在她自己也挨了一刀的份上,本王就不和她一个女子计较了。不过你们可查出了她的身份?”
“从幽灵宫下手,倒是有了眉目。”暗卫点点头道,“不久前江湖上有人出金万两买她的性命,幽灵宫接了这笔生意。按照幽灵宫的规矩,如果一次不成,还会再次动手,到了那时顺藤摸瓜,便能找出她背后的势力。”
“她的命倒是挺值钱的嘛!被幽灵宫追杀,这个女子还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容瑾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先派几个人隐在暗处,如果幽灵宫的人再来,静静观战即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出手,一定要引出她背后的人。本王倒要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
“对了,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了?”说着说着,容瑾城忽然想起那个不要命踩自己脸的女人,他沉声问向暗卫道。
“王爷……那个……”暗卫偷眼看了看容瑾城的脸色,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心里不由得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后悔王爷的贴身暗卫清风不在这里,自己一个人面对王爷,想想就……
“这个那个什么!查到什么就说。”提起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向淡定的容瑾城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
“清风大人说,那女子可能是随镇南王世子一同到边境的。可是照属下的消息,镇南王世子早就到了王府,在王府歌舞升平了数日,他身边随行的人属下尽都查过了,并没有王爷所说的女子。”暗卫的头几乎要低到地下了,“不过清风大人询问凤世子的贴身侍卫无欢时,侍卫无欢说他们在来的路上遭遇了山贼,那些山贼劫走了他们很多财物行装,为此凤世子还在王府大闹了一场,要求王爷即刻派人将那些山贼剿灭。属下想,或许那个女子和凤世子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凤世子说的那些山贼……”
“既然有了眉目,就给本王接着查。十日内,必须把那个女人给本王揪出来!”容瑾城沉声道,“至于那个凤世子,本王过几日去会会他……”
“啧啧啧,刚刚还说不和女子计较,这一转头,怎么就变了呢?”宇文邪的笑声传来,他推开门走了进来,一撩衣服在容瑾城身边坐下,懒洋洋地看着容瑾城不善的脸色。
“想知道?要不你把脸伸过来,我踩你一脚试试?”容瑾城冷然一笑,瞥了一眼宇文邪,声线里带着无比危险的压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