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戏弄本王?从来都没有人敢对本王不敬,你们兄妹两个倒是胆大包天!连下作的手段都如出一辙!”容瑾城唇角勾起凉薄的哂笑,“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王狠心了。找不到你的妹妹,你这个做兄长的理应替妹受过!看在你是镇南王世子的份上,本王赐你一死,你可以自己选个体面的死法。”
“非死不可吗?”凤如歌被容瑾城提着领子扔到软榻上,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容瑾城问道。
“除非你把凤倾歌给本王找出来。”容瑾城冷哼了一声。
“找是找不出来了……”凤如歌苦笑了一声。本来就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替死鬼,让她去哪里找啊!难不成,她要把自己给出卖了?
她若是真的承认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那她的下场绝对要比现在惨一万倍!到了那时就不是选一个死法了,而是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而且是死得很难看很难看……
凤如歌仰天长啸,可惜自己费尽心机,兜兜转转还是要折在这个蛇蝎美人的手中,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作不死……
看样子自己今日难逃一死,这该如何是好啊!
凤如歌心思流转,忽然她抬起头来,对上容瑾城一双漆黑如夜的深眸,极为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吐字清晰道,“那我选择,老死。”
老死?她倒是会选。
容瑾城微微一怔,玩味地打量着凤如歌,冷笑了一声,“伶牙俐齿,狗胆包天,倒是和你妹妹挺像。本王越来越感觉,你们就像是一个人……”
容瑾城看着凤如歌,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那审视的眼光,似乎要撕开她的一切伪装,将她整个人淋漓尽致地摆在他面前。
压力铺天盖地而来,就在凤如歌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马上就要崩溃时,南宫钰派来的使者救了她的命。
“圣旨到——”
南宫钰身边的随侍太监黄公公拿着圣旨,在几个护卫的陪同下走进了院子,停在院子中,并没有进门来。
“黄公公!”凤如歌看到黄公公那满是老褶儿的脸,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亲切,她高喊一声,几乎要泪奔了。
“世子爷?”黄公公看到一身狼狈的凤如歌,差点没认出来,他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她,“世子爷……您,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
“黄公公,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凤如歌含泪摇着头,扑到了黄公公身边,抓着黄公公的手臂急切地问道,“黄公公,陛下的圣旨是给我的吗?”
“世子爷来这边境半个月都没动静,陛下有些着急,便差老臣来催催,不知道世子爷和摄政王,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黄公公将圣旨递到了凤如歌的手中,“世子爷,这圣旨您拿好了。”
“即刻启程,即刻回京!”凤如歌泪花闪闪,她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王爷的意思是?”看到容瑾城走了出来,黄公公对着他行了个礼,尊敬地开口问道。
“本王没问题。”容瑾城笑着点点头,“不过凤世子可是在这安阳城欠了不少fēng_liú债,就这样匆匆离开,有些说不过去吧?”
“谁说本世子欠了很多fēng_liú债?本世子只欠了花月一人,更何况本世子已经决定带她回京,何来说不过去之说?”凤如歌气定神闲地开口。
“但是……王府门前的那些女子,凤世子作何解释呢?”
凤如歌顺着容瑾城的手指方向望去,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王府门前那一大群对着自己猛抛媚眼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她的替身,究竟给她惹下了多少fēng_liú债啊!
“世子爷,回京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不如您先去把这些琐事处理好,我们再启程回京?”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黄公公汗颜,嘴角抽了抽,看着凤如歌建议道。
凤如歌咬牙,她抬头,恨恨地看向容瑾城,见他冲着自己微微一笑,贱得惊天动地!
她就知道,这些找上门来的女人和他脱不了关系!想算计她?没门!
凤如歌气呼呼地朝着王府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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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门前那些女子大部分是和凤如歌有过一面或者几面之交,自诩能够入了凤如歌眼睛的女子。
她们听说凤如歌纳了花月为妾,要带花月回京城,心中有些不甘心,都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有命跟了凤世子,就算是为奴为婢也无所谓。
凤如歌费了好大的心力和体力终于把那些女人打发走了,她回到自己房间后身心俱惫,没过多久就熟熟睡去。
看到凤如歌屋子的灯灭了,不远处房间里的容瑾城从窗前回身,朝着书桌走去。房间里的灯都灭了,只留下了书桌前的一盏小灯。烛火如豆,容瑾城立于阴影下仔细地翻过一叠又一叠的纸张。最终他翻到一叠最为昂贵的白鹿纸时停了下来,他摩挲了一下纸面,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墨瓶,将瓶里的墨汁滴到书桌旁的琉璃缸中,淡淡的墨色散开,容瑾城拾起白鹿纸在水中均匀地摊开……
不多时,一行字徐徐浮现:圣危,归京。
圣危……
容瑾城凝视着两个字,眸光明灭不定。
皇帝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遭……难道,他这么快就要撑不住了吗?
可是他这个时候回去,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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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月饼节快乐!大家今天准备吃什么口味的月饼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