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歌刚刚到门口,就听到容瑾城和宇文邪在说话,似乎容瑾城说自己已经没事儿,凤如歌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没事儿了就好,如今宇文邪来了,就可以治他的病,也算是喜事一件了。
只是师父似乎已经盯上他了,他到底是不是东祈的三皇子,若他真的是东祈的三皇子,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凤如歌正想着,忽然看到容瑾城和宇文邪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凤如歌赶紧回神,勾唇一笑走了进来,手中的乌木扇子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很是潇洒惬意。
“昨晚这客栈来了刺客,让摄政王受惊了,本世子还以为摄政王需要再休养几天才能好转,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晚上,摄政王就已经生龙活虎了,真不像有病的人,如歌佩服,佩服啊!”凤如歌眉眼含笑道。
“昨夜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世子言重了。”容瑾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凤如歌,等看到她有些红肿破皮的唇时,好奇地问道,“本王没什么事,倒是世子爷的嘴,怎么过了一晚上,变成这个样子了?”
“嗯?”凤如歌被问得一头雾水,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容瑾城在她唇上做的“好事”,可是偏偏这厮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一脸无辜地看她笑话,凤如歌不禁感慨世事凄凉,她心思一瞬百转千回,恍悟道,“可能是昨夜本世子和花月玩得太尽兴了吧……咳咳,王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原来是这样。”容瑾城挑眉,虽然知道凤如歌在说谎,也不拆穿,他绝美薄削的唇边微弧点点,“这一路上真是委屈世子了,不过世子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凤如歌见容瑾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毛,她赶紧摆着手,“王爷若是有心,等回京后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说如歌一些好话。陛下知道了如歌这一路上的艰辛,到时候给如歌的赏赐,哪里还会少?”
“这倒也是。”容瑾城点了点头,“怪不得陛下最为依仗凤世子,原来世子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王爷可别笑话如歌了,如歌别的不会,就是会些嘴皮子上的功夫,也就是平时陪着陛下解解闷罢了。”凤如歌笑了,“其实说起来,王爷才是陛下最为依仗的人呢。王爷回京,陛下立即派我千里迢迢地来迎接,谁更得圣心,不是一目了然吗?”
“照世子爷的话说,本王比世子爷更得圣心了?”容瑾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假如有朝一日,本王和世子站在了对立面,陛下会帮谁呢?”
“王爷放心,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凤如歌心里咯噔了一下,假装没有听到容瑾城话中的深意,索性装蒜到底,“王爷是我们北璃国之栋梁,如歌定然以王爷马首是瞻,又怎么可能和王爷站在对立面呢?”
“对了,如歌看王爷似乎是大好了,那我们今日可以继续赶路了吗?”凤如歌赶紧岔开话题,生怕下一刻话题又扯到“镇南王小女儿”的身上。
“当然可以。”容瑾城点头,“我们现在离京城不远了吧?”
“对,还有两天的路程。”凤如歌点点头,手握折扇潇洒地对容瑾城做了个揖,“既然如此,那如歌就派人准备启程了。”
“有劳凤世子了。”容瑾城微微一笑,颔首道。
凤如歌走后,宇文邪失笑,“这凤世子,还真是够任性的……昨夜来了刺客,他竟然还有如此兴致,真是……”
“是吗?”容瑾城绝美薄削的唇边微弧点点,在凤如歌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转眸看向宇文邪,“你给洛皇仔细看过了吗?他到底有没有病?”
“没病,真没有。”宇文邪撇撇嘴,“装病装死,还不是想让你回去看看他,再顺便把你留下来?城,你真的不打算回东祈,不打算原谅他?”
“当初他不分青红皂白把母妃赶出了皇宫,做的那般决绝,怎么没有想到今日之事?”容瑾城容色沉静如水,“母妃被荣国公收留,在北璃荣国公府将我生下来的一刻起,我便和东祈再无半点关系,从此生是北璃的人,死是北璃的鬼。”
“既然你有如此决心,为什么还带着我千里迢迢地过去救他啊?”宇文邪不解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若是死了,母妃会难过的。”容瑾城淡淡道,“对了,既然你说他的病是装的,那他后来怎么吐血了?他真的没病吗?”
“吐血?还不是被你气的。”宇文邪没好气道,“抛去皇帝的身份不说,他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在你面前坦诚过去所犯的错误求你原谅,已经是实属不易了。你却理都没理他,甩手就走。就算是搁在一个年轻力壮的人身上,也活生生地被你气出病来啊!”
“没病就行,其它的事情,与本王无关。”容瑾城点点头。
“哎,随你了。”宇文邪耸耸肩,接着看向容瑾城,关切地问,“对了,昨晚来刺杀你的刺客,是公子桀吗?”
“摄魂魔音,举世无双。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了。”容瑾城略一思量,沉吟道,“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东祈皇宫看到的黑影吗?”
“你的意思是,那个黑影是公子桀?”宇文邪大惊,“可是,可是公子桀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难不成他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昨晚前来刺杀你?可是他为什么要刺杀你啊!”
“或许那天晚上,本王应该在东祈皇宫多待一会儿,洛皇或许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