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爷,您怎么打人啊!”官家公子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还招惹了凤如歌的不满,没讨到便宜反而讨了一巴掌,他捂着脸,万分委屈惊讶道。
“没看到本世子受伤了吗?还在本世子身上乱拍,你找打不是?”凤如歌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可是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演下去,装出一副疼得恼怒的样子,才能不让容瑾城看出端倪来。
“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官家公子意识到自己惹恼了凤如歌后,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歉。
“主子!您伤到哪儿了?”就在这时,无欢和无双已经快速地下楼,看到疼得龇牙咧嘴的凤如歌吓了个好歹,赶紧上上下下打量她,看她伤到了哪里。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凤如歌哎呦着,试图伸出手指来指身上疼痛的地方,却不想手指僵硬地动不了。就在她身上疼痛加心里气愤的时候,忽然看到一脸好笑地垂眼盯着自己看的容瑾城,凤如歌登时火冒三丈,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王爷!你说……这好好的栏杆,怎么说断就断了呢?”
“年久失修了吧。本王倒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全怪栏杆,毕竟凤世子不该闲着没事倚到那个栏杆上去,幸好楼不高,如果再高一些,可要出大事了。”容瑾城微微一笑,缓缓俯下身,修长又白净的手指轻轻抬起凤如歌的胳膊,目光扫视了一眼,“还真是伤到了。”
“不怪栏杆,怪我喽?”凤如歌冷哼一声,甩开容瑾城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道,“本世子怎么觉得,摄政王这语气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有吗?凤世子可真是冤枉本王了。”容瑾城失笑一声,摇着头看向她道,“世子爷受了伤,本王感同身受,哪里会幸灾乐祸?世子可曾听说,最近京城来了一位名医,正巧和本王是故交。不如本王带着世子去他那里看看,让他给世子好好检查检查。”
检查?这绝对不行!
容瑾城说的名医,十有*是宇文邪。宇文邪那厮和容瑾城是穿一条裤子的,若是她去让他检查,他只需要一把脉,她暴露女儿身是分分钟的事啊!
如此想着,凤如歌立即回绝,“不用!摄政王费心了!其实本世子没什么事,这么低的楼,本世子从上面摔下来,根本就是小打小闹,回去躺一躺,躺一躺就好了。”
“那怎么行?世子爷可是国之栋梁,哪里能够马虎。”容瑾城笑着看向凤如歌的手指,努了努嘴,“手指都流血了,哪里是什么小打小闹啊!”
流血……
听到容瑾城的话,凤如歌身子一僵,她低头看向自己流血的手指,下一刻,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随即天旋地转起来,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栽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船,飘飘摇摇,无法控制地摇曳向未知的远方,那里开满了鲜血一般红艳的彼岸花,大朵大朵的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渐渐地那些花朵变作了一张张血盆大口,狰狞地朝她露出骇人的獠牙……凤如歌想要跑,奈何脚下却漂浮地没有一点力气,忽然火红的花海之间一人白衣墨发仗剑刺来。
风吹凌乱的发丝间,惑人的翟眸散发着嗜血的阴狠,和着他清俊绝美的五官,形成一幅诡异妖冶的画面。
凤如歌想逃却动不了,眼看着厉剑没胸而入,有属于自己的血喷涌而出,好像要染红整个世界,惊骇之下她终于大叫出声,“啊——”
当凤如歌醒过来后,她就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啊——!”
第二声惊叫没有来自于噩梦,而是因为……
她一睁开眼睛,抬起手看到自己浑身被包成了像木乃伊似的模样,只留了一张脸没被包上。凤如歌不由得吃力地坐起身,再看向自己双手被包成了两个球,一手一只蝴蝶结,凤如歌顿时尖叫出声。
容瑾城在报复!
他绝对是在报复她!
凤如歌非常非常费劲儿地从床上转过身下了床,一步一步地在身上那些纱布的限制下艰难地挪到了一面铜镜面前。
当看到里边那个脑袋上边还系了一个白色蝴蝶结的自己时,凤如歌顿时泪流满面。
“是谁!是谁把我包成了这个样子!”
“主子!你醒了!”无双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见凤如歌张牙舞爪地站在铜镜前,吓得不得了,赶紧上前扶住她,“主子您别再乱动了!”
“告诉我,是谁把我包成这个样子的?”凤如歌快要气炸肺了,她扯着身上的纱布。
“是……是摄政王说的。”无双如实说道,“摄政王本来要带主子去找宇文邪的,可是主子之前吩咐过,绝对不能让别的人给主子把脉看病,所以属下就以各种理由回绝,终于将摄政王打发走了。不过摄政王临走时说,主子从楼上摔下来,应该用纱布包扎好身子,一来可以固定骨头,防止受伤的地方错位;二来主子晕血,若是醒来发现哪里又流血了,再次晕过去就不好了……”
“所以……所以你就听了他的话,把我包成了这个样子?”凤如歌几乎要泪流满面了。
“属下只是觉得,摄政王的话……有理。”无双小声道。
“……”凤如歌彻底崩溃了。
“摄政王,摄政王去哪儿了?”最终,凤如歌被无双的天真打败了,她有气无力道。
“王爷帮着属下给主子包扎好,就回府去了。”
回去了?